陈大志有点气急,低声警告她
从前还有自己,可后来她把自己也交给顾茕,现在,她连自也失去。
只怕以后都会有阴影。
晚饭时父亲下班,打好几天牌,把兜里底子都输光母亲也终于舍得回来,进门看到陈孑然,立马变脸,鼻孔里出气冷嘲热讽,“哟,这不是们家陈大小姐?在外面野够,知道回来?”
陈孑然顶着两个通红眼圈,手指狠狠抖下。
“妈,您回来啦?手气怎样?肯定饿坏吧?快来吃饭,有您最爱喝鱼汤呢。”
茕不是个好人,所以想方设法也要把她从陈孑然身边弄走,她自以为是地为姐姐好,从没想过姐姐会不会更疼。
“姐,不是你错,你还会遇到更好,别自责。”她只会这样苍白安慰,点用都没有。她那聪明,双商极高,却没有想过,她姐姐为什连被顾茕伤害,还把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得不到爱孩子就是这样,不会爱自己,讨好他人,乞求着从别人那里施舍来点爱,倘若人家不肯给,那定是自己错,是自己不招人喜欢。
陈孑然18年来都是这样,要她怎在朝夕之间改过来?
陈子莹不懂,她自认为对姐姐好,把姐姐心里最后点温暖也要踩熄,心满意足地想,是救姐姐。
陈子莹和梁柔洁都酷爱吃鱼,而陈孑然和父亲陈大志都是点鱼不碰人,可因为梁柔洁爱吃,家里还是常买,但凡有鱼,必定是为梁柔洁陈子莹弄。
梁柔洁不依不饶地讽刺陈孑然,“还以为你傍上大款飞上枝头当凤凰,再也看不上们这个小破地方呢,经常教育你,人得有自知之明,你自己什样你还不知道?以为自己真能攀高枝儿去?也不瞧瞧自己什德行,有人能看得上你?”
“行吗,你打麻将都说天话,嗓子不疼啊?喝点水休息下好不好嘛?给你盛碗鱼汤!刚尝过,又鲜又甜,可好喝!”陈子莹打着哈哈把梁柔洁揽进厨房里吃晚饭,可梁柔洁嘴依旧刻也不消停。
“行,吃饭吧。”默不作声吃饭陈大志也开口说句。
“怎?说她两句你就不乐意是吧?就知道你心疼她,和子莹娘儿两个你就不管,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宝贝女儿!怎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啊?呜呜呜……这日子没发过啦!”梁柔洁屁=股往餐桌前坐,哭天抢地地抹眼泪,把她这些年跟着陈大志受罪桩桩件件都往外倒。
姐妹俩依偎着哭场,临近午饭,陈孑然终于止住抽噎。
陈子莹言不发地去给她做饭,做好叫她来吃,陈孑然食之无味,大口扒完自己碗里饭,说声吃饱,把碗收进厨房,桌上菜点没动。
她今天精神恍惚,上不班,已经提前拜托陈子莹打电话去餐厅给她请假。她吃完午饭又回床上躺着,陈子莹担心,个下午去看好几回,总算没有再哭。
陈子莹放心,以为陈孑然哭过场就好,已经从失恋阴影里走出来。
她不知道,普通人失恋尚且需要很长段时间,何况没人疼陈孑然?陈孑然把自己所有都倾注上去,顾茕走,她就失去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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