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孑然住进ICU第二天,顾茕也闻风赶到,看见陈子莹,劈头盖脸就是通质问:“陈孑然为什会出车祸?你是怎当妹妹?连个人你都保护不?”
陈子莹红着眼眶,尖锐地讽刺她:“关你什事?她是姐,和你已经没有点关系,你给滚!和姐都不想见到你!”
路过护士皱着眉把二人起撵走,“病房重地不许喧哗,何况还是重症监护病房,让你们过来瞧瞧病人情况已经是通融,你们叫喊什?不怕加重病人病情?”
通斥责,把二人说得都羞愧难当,纷纷闭嘴。
……
她愿望那渺小,又向善,近在眼前,几乎定能实现,如今被医生句话,宣布死=刑。
陈孑然是个内向人,不爱热闹,也没有热闹给她凑,她没有朋友,除去餐厅打工还能去哪儿?可昨天是休息日,陈子莹就是笃定她定在家,才敢去找顾茕。
她为什要出去?她目地是哪里?
陈子莹不知道,她唯知道是,陈孑然心中梦寐以求理想破灭。
要是没有出去就好。陈子莹自责地捂着脑袋,不断地捶自己头,要是在家陪姐姐,不让她出去就好!她就不会出车祸!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地躺在ICU里!
多个小时,直到凌晨2点,手术室灯终于熄灭,她插着呼吸管,还有各种不知名维持生命体征仪器,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观察。
“医生,姐姐她情况怎样?”陈子莹站在病房外心惊肉跳地问。
陈孑然浑身上下被绷带裹满,连头上都被包得看不见脸,只露出嘴边和鼻腔点缝隙,用来插医疗管子,动不动,微弱呼吸都察觉不到,要不是旁边还在规律响动仪器声,就像死样。
“浑身上下十几处骨折,脏器多处受损,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,最严重是右手手臂骨折,可能会带有终身残疾,还有脸上割裂伤也会留疤,你们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陈子莹神情恍惚地靠在墙上,眼泪下子流下来。
陈孑然听不见她们吵扰,她意识漂浮在另个世界里。
那是个非常美好世界,天不会黑,永远有明媚阳光,也不热,四周有花香、有鸟叫,还有从身边溜烟蹿进草丛里小动物。
在这个世界里,陈孑然如愿以偿当名老师,在鲜花盛开草地上教小朋友们念诗。
“黄四娘家花满蹊,千朵万朵压枝低
可是现在说什都晚,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。
……
陈孑然在ICU里昏迷两天,中途又被抢救过3次。她被抢救两天里,医院传来同场车祸另外两位伤者都抢救无效不幸身亡消息。
每次听,陈子莹心里都是阵彻骨寒冷惧怕,唯恐下个就轮到她姐姐,就连有医生路过她身边她都胆颤,害怕向她报丧。
姐,你可定要撑下去啊,你人生才刚开始呢,千万不能放弃,大不以后养你辈子。
终身残疾、脸部留疤。
就是说辈子都毁。
怎会这样呢?为什会这样?
陈子莹脑子是木。
她姐姐,她那好姐姐,沉默、内敛,从不抱怨什,心怀光明理想,想当名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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