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到底是自己生身骨肉,看到陈孑然现在这样,陈大志说不心疼是假。
回到家里,爷俩对坐着吃饭。梁柔洁又去打牌,陈大志不会做饭,从外面叫来菜,挺丰盛,有鸡有肉,他先夹个鸡腿放进陈孑然碗里,“平常子莹在家,鸡腿你从来都落不着,今天好,两个鸡腿都是你,快吃,多吃点,瞧你身体比以前瘦多。”
陈孑然听话地端起碗,咬口鸡腿,泪水流进嘴里,咸咸。
吃完饭,陈孑然要去收拾碗筷,陈大志按住她:“你坐着别动,爸爸来。”
陈大志边洗碗边和陈孑然唠嗑,“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这个家,这个当父亲不称职,让你受这多年委屈,从来没有心疼过你,今天好不容易就咱们父女俩,也心疼你回。”
小姐就怀他种,等她挺着大肚子来讹诈他时候,陈大志慌忙无措,起手脚争执,无意中推她把。
小姐当时怀孕快八个月,离预产期还有八周,摔得见红,陈大志手忙脚乱地打120,等人被抬走时,他心里反而松口气。
他心里想是这个还未出生孩子最好死在产房里,自己赔小姐笔钱,从此两不相欠,非常公平。
谁知道上天就是这爱戏弄人,他妻子梁柔洁也当天生产,而那个小姐孩子没能如陈大志所愿流产,虽然是早产儿,反而各项生命体征正常,相当健康。
小姐不愿要孩子,生完后几天跑,把孩子扔在医院产房里不管,那毕竟是个活生生会哭会闹人,还是陈大志自己骨肉,陈大志没办法,只得跟梁柔洁坦白,做亲子鉴定后,把孩子带到自己身边养,对外宣称是生双胞胎。
他在水池边洗碗,陈孑然坐在后面餐桌边流泪。
父女俩都悄无声息,等陈大志洗完碗,二人对坐在客厅里,陈大志才说:“你妹妹上学去,她屋子空出来,今后你就住那儿吧。”
陈孑然点头。
陈大志掐着粗糙手指甲,沉默老半天,又说:“你妈娘家那边有个舅舅,是在外地开服装厂,她都跟他说好,过几天回来,带着你,还有其他十几个高考落榜姑娘,你们起去他厂里打工,个月有四五千块钱,够可以。”
陈孑然心抽搐
梁柔洁知道此事后大闹场,差点和陈大志离婚,架不住娘家人劝阻,她自己又刚生完孩子没有经济来源,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,应承下来。
陈大志自知对梁柔洁有亏,以后在家里都让着她七分,睁眼看着陈孑然从还是个小奶娃时候就被虐待,哭得脸紫红梁柔洁也不喂奶,陈大志只好自己笨手笨脚地冲奶粉喂她,在到大点,陈孑然身上时不时添新伤,都是用竹篾抽出来,又疼又伤不到筋骨,不给街坊邻居落口舌。
陈孑然原来不叫陈孑然,叫陈子然,对外都说是当年上户口时候民警输错名字,只好将错就错,其实是梁柔洁带姊妹俩出生证去上户口时故意,这是她对陈孑然最恶毒诅咒。
陈大志内心对大女儿有亏,可是能怎办呢?谁让她出身不正。
再说,比起陈孑然,陈大志也确更偏爱伶俐可爱小女儿陈子莹,陈孑然成长过程中,他不止次遗憾地想,为什陈孑然当初没有死在医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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