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姑娘认识啊,你不记得啦?”个年轻男警察凑到陈孑然面前,指着自己鼻尖笑:“你上午还问们副队伤情怎样来着,还记得?告诉你。”
陈孑然想起来,确是他,笑笑:“你好,白天忘记跟你道谢。”
“小事桩。”年轻男警摆
她好久没睡过这好觉。
“谢干什?应该谢谢这位董曼姐姐。”
董曼就是那位腿上打石膏姑娘。
陈孑然又对她道谢。
董曼豪气地摆手,“小事桩,不值得谢。”
“这妹妹昨晚夜没睡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甘影解释道。
“嗨,多大点事,这有什不好意思。”石膏姑娘拍拍床位,大方地说:“反正男朋友白天要工作,晚上才能来陪床呢,让小妹妹先睡觉,养养精神。”
原来这个床位是石膏姑娘男朋友额外交份钱,申请陪床位子。
陈孑然不想给人家添麻烦,不愿上去睡,顶着两个黑眼圈嘴硬:“不困。”
甘影脸拉:“你不困就走吧,生气。”
顶嘴,乐出声来,扯着刚缝合好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,“小姑娘,你觉得多大?”
能有多大?顶多二十二、二十三,但她这说,肯定是比陈孑然想要大,于是陈孑然壮着胆子往大猜,“二十五。”
甘影听想笑,又怕再扯到伤口,捂着腰憋得难受,好半天把笑意憋回肚子里,才慢悠悠说:“今年二十九,小朋友。”
陈孑然:“!”
二十九?
已经十二月下旬,天黑得又快又早,陈孑然醒时外面还是片夕阳风情,聊着聊着,天就黑透,其实也不过才六点钟,医院饭菜难吃,甘影叫外卖,让陈孑然去拿,陈孑然拿完外卖上楼,发现病房里瞬间多十来个人,全是男性,围着甘影病床大笑。
“副队,这次案子您可立大功,又负伤挂彩,上面怎着也得给你记个等功吧?等回西朝您可得请客吃饭,给兄弟们好好搓顿!”
“去,想宰就直说,还拿记功当借口。”甘影笑骂,眼尖见陈孑然站在门口,提高音量,“小然快过来,这都是同事,别怕。”
屋子警察,不知道还以为自个儿犯什事呢,虽然都穿着便衣,也怪吓人。
陈孑然心里有点怵,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打招呼,“你……你们好。”
陈孑然:“……”
没法子,她只好脱邋遢外衣爬上床睡觉。
在医院里闻着消毒水味,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明天自己命运如何感觉非常好,陈孑然觉睡得沉,直到日薄西山才醒过来,眼睛动动,听到石膏姑娘和甘影在轻声交谈,生怕吵醒她。
陈孑然掀开被子坐起来,甘影瞥过去笑:“睡饱?”
陈孑然揉揉眼睛,红着脸点点头,“嗯。”又说:“谢谢你。”
居然比自己大整整10岁!?
陈孑然惊呆。
甘影看她直着眼睛呆头呆脑模样,又抿嘴笑,歪着头戏谑:“怎样,能不能叫你声小朋友啊?”
“能、能……”陈孑然尴尬得说不出话来。
甘影给陈孑然定份早点外卖,知道她夜没睡,又跟临床妹子打个商量,问她能不能把空着那张床让给陈孑然先睡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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