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孑然走后，顾茕走到
那家服装店门口，站在橱窗前，也打量陈孑然看上
那件衣服。
陈孑然眼光很好，或者说服装店老板很会搭配，这
身穿在模特身上确很好看，A字群裙摆上圈翘起小蕾丝，有点俏皮感觉。
上衣雪纺衫挺短，刚好遮住腰，风吹就能掀起点若影若现腰线。
顾茕回想起来，陈孑然腰很细，只手都可
她忍不住隔着玻璃比比。
里面那个塑料模特身高米七，陈孑然不够高，只好踮起点脚尖，才能让玻璃反光里，那身衣服看起来像是刚好穿在她身上。
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？陈孑然从来没穿过这
漂亮裙子，在她最好看少女时期都没穿过，现在每天跟垃圾堆打交道，就更不会穿，白糟蹋衣服。
她左右转转，还挺合身。
可是她突然抬头，在反光玻璃里，看到自己脸。
已经很小很小，陈安安点也尝不出来，问陈孑然味道怎样，陈孑然强忍着呕感，勉强笑着说好吃，陈安安叹气，说别人都是爱吃肉不爱吃菜，自家老妈反过来，点荤腥碰不得，真愁人。
陈孑然笑着说她：“人小鬼大。”
陈孑然知道自己这是心病，急也没用，只要顾茕不再出现，慢慢就会好。
可是过个星期，陈孑然还是断断续续地有点发烧。
以前在西朝时候，立秋过很快就会转凉，临渊地处偏南，九月中旬正是潮湿闷热时候，每年这个季节陈孑然总有阵子身体不舒服，骨头疼，人也昏沉，提不起干劲，今年被顾茕刺激更是如此，贴老中医给开膏药在关节处都不管用，骨头缝里发寒，没有缓解办法，只能忍着。
转身动作变得僵硬，陈孑然羞愧地放下踮着脚尖，做贼似跑开。
这秒种，陈孑然脑海里只有句话，丑人多作怪。
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。
也不看看自己长什样子，配不配穿这漂亮裙子。
她低着头怕被人发现似匆匆跑走，没有注意到身后巷子角落里，顾茕目光已经追随她很久。
陈孑然晚上下班手工，擦擦汗，头晕眼花地走在街上，盘算着这个月捡酒瓶子易拉罐什比上个月多，估计可以多两三百块钱收入，安安今年长高不少，衣服裤子都有点短，等休息日时候把这些废品卖，给安安添置几件合身新衣服。小姑娘正是爱漂亮时候，老穿袖子短截衣服，和同龄人起玩耍会自卑。陈孑然不能让陈安安上学已经很内疚，其他方面想多对她好些。
她边走边想，不经意瞥见自己环卫服底下衣摆，今天推车时候不小心被铁丝勾破块，想着回家补补还能穿。
陈孑然到临渊这多年都没买过件衣服，都是捡别人旧衣服穿，反正她也这样，穿什都无所谓，都是不好看。
可是她路过街边家已经打烊服装店时，看到橱窗里漂亮衣服，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。
橱窗里展示是套已经搭配好夏装，浅绿色字领雪纺短袖衫，白色蕾丝A字小短裙，穿在黄金比例身材塑料模特身上，看起来又淡雅又清新，模特肩上还跨个金属链条米色手包，简约造型，陈孑然很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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