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样伤害自己,不过是为逼迫。”
她手上还流着血,把脸埋在臂弯里,无法忍耐地发出悲鸣。
人难过到极致时候是发不出声音,只有嗓子里呜呜喘息,像老旧嘶哑风箱。
“阿然。”顾茕伸手,想碰碰陈孑然,差点碰到她肩膀时候,突然猛缩回来。
她在还未合上医药箱里翻出止血药,敷在陈孑然伤口上,笨手笨脚地替她包扎,圈住她肩膀,遍遍说对不起。
第次牵手时候,高兴得忘乎所以。
你第次亲,又紧张又慌乱,躲开你后才忍不住地大笑,像个傻子样,心就像个气球,被喜悦填满,膨胀,然后飘忽起来。
第次和你拥抱那个晚上,下定决心,把自己辈子都给你。
第次给你做早餐,你说好吃,其实不好吃,鸡蛋都煎焦,知道,你是哄开心,除你,还没人愿意哄开心呢。
于是想,今后人生,每天都给你做好吃早餐。
她像株野草,枯萎而贫瘠。
她不甘地咬着牙,连腮帮子都在可怜地发抖,痛得难以忍受。
太痛,连陈孑然都不知道这痛从何来。
与顾茕分别五年,受过大大小小伤,比个小小剪刀划伤更严重伤口有事,都没有这痛。
也许痛不是伤口,而是自己曾真心实意地想守着顾茕过日子心情。
感,血顺着刀尖,滴在顾茕侧脸上。
那刀尖只差公分就会划破顾茕姣好脸蛋,就只差公分而已!
“你疯吗!”陈孑然吓得眼珠子都布满血丝,怒吼声直灌顾茕耳膜,“顾茕,你到底想干什!”
顾茕龇着牙,眼中是破釜沉舟狠绝,“你不是觉得自己丑,所以定不会爱上你?没关系,把自己脸毁,等也毁容之后,咱俩就样丑,半斤八两,谁也别说谁,到那时看你还有什理由拒绝。”
顾茕是个疯子,也势必要把陈孑然逼疯。
说到最后,也呜咽起来。
“阿然,不想伤害你
可是你说:“骗你,从来没喜欢过你。”
回想起来,每个细节里都写满甜蜜两个字,可当它们组合在起,向陈孑然重压下来,竟然是张用荆棘编织成网,任凭陈孑然再怎皮糙肉厚,也被扎得血肉模糊。
连记忆都在嘲笑她自不量力。
“顾茕,你心真狠。”
陈孑然嗓音又低又沙哑,精气神全被抽干,听起来虚弱,却又透露出种莫名歇斯底里。
为什那痛苦呢?喜欢你原来是件这痛苦事?
太痛,即使过这多年,回想起来,竟然依旧喘不过气来。
喜欢你原来这痛苦?
可是明明记得,最初喜欢上你时候,是很快乐。
第次心动时候,不安又喜悦。
陈孑然夺过她手里剪刀,啪地扔在地上。
顾茕要自残,可是那剪刀上沾血迹却是陈孑然。
血滴、滴,落在纯白皮质沙发上,颜色浓醴到近乎灼伤眼球,鲜红血被纯白沙发衬,散发出异常漂亮妖艳感。
陈孑然身上,能用漂亮形容部位已经很少。
少女时期圆润脸蛋早已深深凹陷下去,突兀颧骨、粗糙皮肤、干枯头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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