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狱都不为过。
没有几个人沦落到陈孑然当年境地还能坚韧求生,只是陈孑然就是这样人,她苦她自己咽,从不用自己苦水去绑架别人什。
陈孑然为摆脱顾茕,把话说到这份上,对她当年也只用个艰难来形容。
如果快要活不下去痛苦都可以用“艰难”二字
“为什?”顾茕眼眶发疼,情急之下抓住陈孑然手,“还不够尊重你,对?阿然,到你身边就犯傻,求你跟明说吧,你想要尊重是什?通通都给你,好?”
她用力,陈孑然右手就有些疼,眉毛只皱,顾茕便懊恼地暗骂自己,连忙放开,对她道歉,“对不起,……又弄疼你。”
陈孑然在顾茕眼中俨然是件易碎工艺品,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,轻不得重不得。
“顾茕,你这聪明,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,们之间问题根本不止尊重那简单。你地位太悬殊,你站在云端上,哪怕仰着脑袋用望远镜向上看,都看不到你身影,你脚下踩是高楼,脚下踩是泥土,你懂?”
“不懂!”顾茕红着眼,咬牙,“高楼又怎样?把你也带上来,咱俩不就站在起?”
顾茕大脑死机秒。
她没想到,她和陈孑然难得有点温馨时刻,陈孑然第句话,仍是离开她。
顾茕自以为几个月努力,全是徒劳无功。
“为什要离开?”她掐着自己手指,笑得很勉强,褪去那层高高在上,把陈孑然放在和自己平等位子上。
不,这回是顾茕不自觉把她自己位子放低,她得抬起头来,才能仰望陈孑然。
“那你之后又把推下来呢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会,是不是?”陈孑然浅笑,“可是顾茕,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,怎知道你会不会?只要和你在起,始终是没有主动权,生死永远是捏在你手里,顾茕,把自己交给过你次,下场你也看到。”陈孑然笑得落寞,“顾茕,你爱是当年那个为你付出所有也没有怨言陈孑然,可是那个陈孑然已经死,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现在在你面前陈孑然,路走来艰难得很,只想爱自己多点,对自己好点……想拥有个能自己决定人生,顾茕,你明白?”
顾茕低着头,不言语。
陈孑然路走来人生,何止用艰难来形容。
于是连话语里都乞求意味甚浓,“是又无意中伤害你?阿然,这个人自高自大习惯,毕竟二十多年养成坏习惯,不是朝夕能改得尽,你再给点时间,半年……不!三个月!只要三个月就好,啊?”
陈孑然不知该说什。
倨傲顾茕,用这样低微语气说话实在很不寻常,当高高在上人放下身段,很难让人不生出恻隐之心。陈孑然心里边怜悯她,边又在警惕这种怜悯,不得不把这当成顾茕耍花招,等自己再度沦陷后,她就图穷匕见。
看,这就是她们之间无法在起最大根源——她们之间差距太悬殊,不论顾茕做什,陈孑然都会本能地认为她在耍花招。
“不是你问题。”陈孑然尽量平和地对顾茕解释,“是……不能再相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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