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无心之言，让顾茕心中惊
惊，眼里有几分不自然，耸耸肩笑道：“上次看你工作，就记住。”
这点陈孑然倒不怀疑，上学那会儿顾茕就有着过目不忘
好记忆，英语试卷上阅读题，她看遍就能给完完整整背下来，给陈孑然表演过好几次，第次陈孑然还不信，以为她是偷偷背好来哄自己，直到顾茕又表演几遍，陈孑然只能心悦诚服，直夸顾茕是天才。
“你还没回答
呢，今晚为什
心不在焉？”顾茕又剥块柚子给陈孑然，她不想欺骗陈孑然，左手早几天就去医院拆绷带，现在两只手灵活自如，只是左臂上留下块浅色疤，是被狗咬过痕迹。
陈孑然也到下班时间，送走最后位顾客，和老板报备过之后，合上电脑，望
陈安安整晚闷闷不乐，吃晚饭帮忙收拾完厨房之后，说句去写作业，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。陈孑然明白，她是为上午梁子莹来大闹场事自责。
相比起同龄人，陈安安身体发育太迟缓——同班女生有都已经来第次生理期，而陈安安还在长个子阶段，二次发育丝毫不见动静。可是相比起同龄人，陈安安心理发育又太快，早熟得太过，把太多责任揽在自己身上。所以当母亲受到伤害时，陈安安会表现出比其他孩子更严重自责和愧疚感，这让陈孑然很担心。
少女心思是敏感纤细，过多负面情绪埋在心里，迟早会将这个懂事孩子压垮。
然而陈孑然做不什，她最珍贵女儿已经开始进入青春期，心里学会把自己小秘密藏起来，成长过程中遇到苦闷挫折，觉得丢脸也好害羞也好，总之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愿意跟陈孑然这个当妈妈分享。
而且陈安安也意识到，陈孑然作为个母亲实在太年轻点，每次开家长会时候，陈孑然总是所有家长中最年轻那个，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她姐姐。陈安安班里年纪最大家长，比陈孑然岁数大倍，给陈孑然当妈都绰绰有余。
陈孑然看着女儿那扇紧闭房门，就像她日益闭合起来心，于是也跟着忧心忡忡，带着耳机上班时，回顾客消息出几个小差错，要不是顾茕在她旁边给她指出来，恐怕她今晚要被投诉。
“想什呢心不在焉？”顾茕把瓣已经剥皮去籽柚子掰下来块，塞进她嘴里。
每年腊月末正是柚子最好吃季节，南方昼暖夜寒气温让柚子内部迅速积聚起大量糖分，褪去最后丝酸涩，每瓣果肉都膨胀得水润而饱满，上下牙齿轻轻咬，清甜汁液就在口腔中爆开，柚子特有果香直冲天灵盖，好吃得让人忍不住连眼睛都眯起来。
这柚子是白天梁子莹拿过来，陈孑然抵触，不愿吃，打算明天白天给附近孤寡老人和福利院送去，就当替梁子莹做好事。不过顾茕没那多想法，拿都拿来，不吃白不吃，当晚就挑个最好破开，给写作业陈安安送进去半，另半抱在怀里，慢慢剥，剥干净，自己吃口，喂陈孑然吃口，好不自在。
“谢谢。”陈孑然接过她喂块柚子，透心甜，随口道：“怎你比还熟悉店里产品特性？好像你才是这家店客服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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