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茕用棉签沾温水在她嘴边擦擦,她觉出些湿意,渴极舔嘴唇,眼底片青灰,只是累极,愣是没醒。
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陈孑然发烧,身子打寒战,做梦梦到自己跌进冰窖里,眉毛都快冻掉,搂着肩膀直抖。
“医生,阿然说她冷。”顾茕担忧地对医生说陈孑然苦。
“这是发烧症状,已经打退烧针,等热度退下去就慢慢好。”
“这说她现在冷就只能忍着?”顾茕忍不住发火。
这下临渊只有陈孑然带着陈安安过年。
经过去年热闹,今年显得怪冷清,跨年倒计时时候顾茕打个电话过年,在那边对陈孑然说新年好,让陈孑然心里有几分安慰。
挂电话之后,发现瞿立修也发条消息:[新年好,本来想给你打电话,可是直占线,只好用文字方式。]
陈孑然也回三个字:[过年好。]
陈孑然读是两年制专科,过年后就要开始准备着毕业、考教资证、找工作诸多事宜。
好几箱水果来,说都是学校发,自己要回老家,放着也是浪费,不如拿来给陈安安吃。
“这怎好意思。”陈孑然道,“那按市价把钱给你吧。”
“什钱不钱?”瞿立修听她说这话,立刻吹胡子瞪眼,“陈孑然,拿你当朋友,安安又是学生,几箱水果值几个钱?看你是故意要和划清界限!”
他这说,陈孑然只好收着,说:“那就谢谢,过完年回来跟说声,给你接风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瞿立修乐,又愁眉苦脸,“这回去,多半父母又要催着相亲,哎……”
医生也很无奈,让护士多拿几个热水袋来给陈孑然揣在怀里捂着。
没什用,陈孑然意识不清,还是
春季学期还好,到秋学期,又要准备毕业答辩,又要兼顾客服工作,还要为考教资证做准备,焦头烂额,加上秋季天气多变,陈孑然身心俱疲,病来如山倒,有天冒着大雨从学校回来,裤子打湿大半,虽然马上洗澡换干衣服,可到夜里突然就四肢酸痛乏力,脑袋昏昏沉沉,全身连动动食指力气都没有。
陈孑然挣扎着爬起来,翻出急救药箱里体温针,测□□温,发烧接近三十九摄氏度。她掰两粒消炎药吃下去,指望着睡觉卧卧汗,第二天早上就能退烧。结果她难受整夜,到第二天早上连床都下不来,嗓子干得冒烟,想要水都没力气叫。最后是陈安安叫她起床吃早饭时候,摸着她额头发烫,吓得两脚发软,哆哆嗦嗦地给顾茕打电话。
顾茕听急坏,二话不说丢下手头工作赶来,亲自把她送到医院里。
“怎现在才送来,都转成肺炎!”医生面色凝重,开单子让护士陪同二人去化验、拍片子,又打退烧药,需要住院观察两天,确认病情不继续恶化。
陈孑然人已经烧糊涂,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要水喝。
“早点找个老婆也好,有人知冷知热。”
“这不正追着呢。”瞿立修带笑看着她。
“正追着?没听你说起过,过完年也带来吃个饭,认识认识。”
“八字还没撇呢,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,哎……慢慢来吧。”
瞿立修就这回西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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