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顾茕
个人洗澡。
陈孑然感觉出她有点发烧，怕她在浴室里晕倒，出来后没有走远，在浴室门口守着。
听着门里
水声，陈孑然突然安心
，瞌睡上来，半倚着门，眼皮打架，没留神顾茕洗完澡出来，哗啦开门，陈孑然身子歪，被顾茕稳稳当当地接住。
迎面撞进她怀里，鼻子磕着微敞衣袍间带水汽温香软糯，甚至嘴唇也不小心碰上去。
陈孑然心乱如麻，无意识地呼出口气，感觉到，顾茕扶着她肩膀手臂，顿时就紧。
顾茕看着她颤抖肩胛骨，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人。
为己自私，明知会让陈孑然痛苦，还是忍心做。
甚至以此要挟。
陈孑然说对，如果她不喜欢顾茕，顾茕能要挟谁去？莫说湿透地站在风口，就是湿透站在冰窟窿里，谁会在意？
也就是陈孑然喜欢她。
作不便，流水把陈孑然棉质睡衣也弄湿，贴在身上，软软地勾勒出轮廓。
顾茕侧头正抵着她胳肢弯处，呼吸之间，热气滚烫。
陈孑然最娇最嫩处，烫得心尖直颤。
顾茕喜上眉梢，这盆冷水浇，真值。
却感觉鼻翼旁砸下来滴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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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然，怎
你才肯相信不会再伤害你？”
陈孑然怔怔地，说不出话来。
她也不知道。
要是知道，就能放开心怀重新和顾茕在起，不用像现在这痛苦。
陈孑然还是给顾茕洗完头。
不是花洒喷头热水，顾茕睁眼看，陈孑然臂弯撑着她后颈，边帮她洗头，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顾茕慌，嗫嚅着唤声：“阿然。”
不叫还好，叫她名字，陈孑然手狠狠抖，花洒从顾茕耳边滑落，哐当掉在地板上。
“阿然！”顾茕从她怀里坐直身子，不知所措。
陈孑然捂着脸背过身去，嗓音沉郁闷哑，就像燥热阴沉署夏里声闷雷，不上不下堵在人心上，“你就知道拿你自己来威胁，不就仗着喜欢你，舍不得你？除这个你还会什？只是喜欢你，又不是欠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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