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陈孑然回神,讪笑,“没什,只是不小心看到周小雨写给你字条,不知道该怎处理。”
又是周小雨。顾茕现在听到周小雨这三个字都头皮发麻,只要和这姑娘沾上,顾茕和陈孑然俩人都没好日子过,不是热吵就是冷战,顾茕都快得周小雨PTSD。
“她怎阴魂不散。”顾茕皱着眉嘀咕两句,抽出陈孑然指间便利贴看眼,松口气,还好,写话看起来规规矩矩,没有什刻意调=情符号或字句。顾茕松口气,笑着随手撕,“就这句话也值得你看呆?”
陈孑然低着头,心里没底,只好陪声笑,把周小雨还回来那件外套也顺势递给她,“喏,还有这件衣服,柜子里没地方挂,你自己收着吧。”
其实柜子里还空着大半,只是那衣服上留香味让陈孑然不舒服,不想挂在柜子里连自己衣服也沾上,所以才说个谎。
陈孑然捏着那张粉色带着花香味小纸条,跌坐在身后沙发上,怔怔,半天没有回神。
回想起来周小雨做多出格事?好像也没有。第次被撞,周小雨是受害者;第二次酒店解围,顾茕事后特意让酒店调出当晚监控录像给陈孑然看,录像显示顾茕没有说谎,周小雨确实只是不小心倒下就起来,起身动作像触电似,非常快,还很自觉地拉开两米多距离,惶恐地保持分寸;直到几个月后今天才是第三次,没有句多余暧昧话,除感谢再无其他,连夹在衣服里便利贴,都只是看起来很规矩感谢而已。
除此之外,只表达点对顾茕小小崇敬。
陈孑然手指间攥紧花香小纸条,胸中不上不下噎着口气,不得不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,自己明天过生日,也是二十八岁人,这十年间没有长进,心胸反而越来越狭窄,她自己就是从周小雨处境里走过来,深知其中艰辛,明明陈孑然才是最应该理解周小雨那个人,现在看起来好像是陈孑然最容不下她,处处找茬。
但站在陈孑然视角,周小雨在顾茕心中地位实在特殊得有点过分。
她不擅长说谎,句话结结巴巴,瓮里瓮气,顾茕耳朵尖,
几件看起来无足轻重小事,在别人是举手之劳,但顾茕不是个会对别人举手之劳人,她所有举动往往都带着极强目性,怎会无缘无故帮助个看起来对她没有用处小姑娘?如果顾茕对她没有现实中需求,那顾茕对周小雨和颜悦色,定是因为周小雨承载顾茕心里某些不能为外人道情感寄托,也许这种寄托是潜意识,连顾茕自己都没意识到,这才是最让陈孑然不安。
毕竟现在陈孑然已经不年轻,她经历太多世态炎凉,变得谨慎、多疑,已经永久性地失去些性格里些特质,比如从前对顾茕全心全意信任天真。
这是顾茕最怀念,也是最想找回来,恰好在十八岁周小雨身上散发出光彩,顾茕当然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。
等顾茕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,陈孑然仍然维持着坐在沙发上僵硬姿势。
顾茕不知还回来衣服里还带张纸条,只当陈孑然在发呆,笑着走过去,“想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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