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是说如果，如果呢？”
陈孑然背着脸，用力眨掉眼里
湿润，“那也是世界上最漂亮丑八怪。”
“你还会喜欢
？”
“你以为以前有多喜欢你？”
“阿然。”
“……是真心对你……”顾茕喉咙吞咽着，似乎想转移注意力，忽略疼痛，“阿然，不要别人，只要你。”
她攥紧
抓着陈孑然那只手，艰难地动动嘴唇，“你相信，就这
次，求你。”
“信你……”陈孑然泪水终于决堤，两手包着她手，放在脸颊上，“信你，信你……顾茕，只要你好好，什都信你。”
陈孑然后悔，来回折腾这遭，何必呢？除伤害顾茕，是否有点改变？
在骗谁？根本不可能不喜欢顾茕，都喜欢她十年。
绪激动梁子莹，不想梁子莹已经杀红眼，把刀对着顾茕乱挥。顾茕身上连挨几刀，眼见着警察已经到眼前，梁子莹拼着最后秒钟，狠心刀尖向下，直接朝顾茕脸上扎去！
陈孑然仿佛听到皮开肉绽声音，来不及细想，毫厘之间，顾茕凄厉惨叫撕破陈孑然耳膜——
咣当声刀落地，警察训练有素地控制住梁子莹。
顾茕双手捂住脸，嘶嚎着在地上打滚，她手掌缝里，漏下来血流如注。
她仿佛掉进地狱里，眼前只有骇人红，伴随着脸被整个割裂开剧痛，让她短暂地无法思考，喉咙里惨烈地呜咽着，让在场众人心都不忍地颤。
顾茕脸不能毁，绝对不能。
顾茕这漂亮，又这臭美，当年连涂个口红也要笑吟吟地撅起嘴，问陈孑然这好看嘴唇她想不想亲，即使后来重逢，关系渐入佳境，陈孑然醒得早打量她，被她抓住，也会打趣，“太好看把你看入迷吧？”
要是她脸真没救，说不定比直接杀她更残忍百倍。
“阿然，如果变成丑八怪……”
“你别瞎想。”
梁子莹切下去这刀，是存置顾茕于死地意图，不像顾茕自己在脸上划，好歹留着分寸，这刀，从鼻梁上横断而过，左边下眼角到右边上嘴角，两边腮帮子皮肉外翻，深可见骨！
陈孑然第个转头去找顾茕，看她捂着脸在地上翻滚，再看她手指缝里漏出来血，两眼黑，晴天霹雳，瘫坐在顾茕面前，嘴唇跟着心哆嗦，几乎连话都不会说，不顾自己还被锁着两只手，扑到顾茕身边，吸吸鼻子，喉咙眼儿里打寒颤，安抚她：“顾茕……没事，你别乱动……听说说话……听说话就不疼，你……你别乱动……”
陈孑然不想让她挣扎得失血过多，才说这句，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，好在急救医生随时待命，为顾茕紧急止血后把人抬上担架，陈孑然也被另副担架抬走，起送上救护车。
血已经糊顾茕整张脸，那张明艳灿烂漂亮脸蛋，此刻已然成最恐怖怪物，顾茕疼得意识模糊，只记得路拉着陈孑然手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阿然，别走……”
“不走。”陈孑然不愿让顾茕难受，眼圈红透半张脸，眼泪在眼眶里转几圈，硬是咬破嘴唇憋回去，还能扯出笑来说：“顾茕，你放心，再也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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