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安表情凝固会儿,迟疑道:“她会……”
“不会
陈安安惴惴不安地等着消息,谁想等就等到除夕夜。
别人万家灯火团圆时,她个人住在顾茕别墅里提心吊胆,夜不能寐,电话铃响心里就是颤,生怕等到是坏消息。
陈孑然看到陈安安,神情滞。
陈安安小脸都瘦脱相,脸颊深深凹陷下去,眼眶青黑,头卷毛鸡窝似顶在脑袋上,她目光扫到陈孑然脖颈上被缝针口子,红着眼扑进陈孑然怀里无声地哽咽,陈孑然吃痛,又看眼顾茕,拍拍她肩膀,示意和她到外面去说话,不要吵着还没醒顾茕。
护士又另给母女二人找间空病房,陈安安嚎啕出声,时半刻也止不住,陈孑然安抚她:“安安不害怕,妈好好,什事也没有。”
陈孑然愣,下意识摇头说不知道,又苦笑着问助理:“你为什跟说这个?”
助理依旧机器人似,面无表情,没答她话,略颔首,说:“抱歉,多嘴。”
弄得陈孑然看着门怔半晌,直到护工给她送吃进来,才惊醒,心不在焉地让她们把吃放桌上就行。
顾茕脑袋包得跟个木乃伊似躺在床上,陈孑然呆坐在病床边,没胃口,桌上菜放凉也没动作,这时病房门被悄然打开,个放轻脚步声越来越近,陈孑然才竖起耳朵猛然回头,就看见站在身后噙满泪水陈安安。
“妈……”陈安安只用气音哽咽地轻呼这声,就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陈安安哭累,抹着眼泪抽噎,结巴出句话来:“还以为……再也……见不到你……”
陈孑然只有陈安安个亲人,陈安安又何尝不是?说到底陈安安也只是个半大孩子,比同龄人早熟些,得知母亲生死未卜、下落不明时候,顿时六神无主,现在重新见陈孑然,才算颗心落地,放松下来,积压在心中几天情绪终于溃堤而出,不发泄完哪儿收得住。
陈孑然搂着她,给她哼哄小时候她入睡小调,哼会儿,陈安安稳定情绪,擦干眼泪,带着鼻音问:“妈,顾阿姨她怎?”
陈安安进病房时已经看见被包住头脸顾茕,包得这严实,想是极重伤。
陈孑然心里五味杂陈,到面上,只有声哭不像哭笑不像笑,“脸受伤。”
陈孑然被绑架那天,陈安安白天恰好和同学约聚餐去,不在家里,等她回来时,家里门打开着,没看到陈孑然,只有群警察在搜索取证,门边还站着个面色如铁顾茕。陈安安登时吓得腿软,抓着顾茕问:“出什事?妈去哪儿?”
顾茕没说话。
切还在调查中,顾茕不知什能说什不能说,干脆都不说,找来个女警察,把陈安安带到边,尽量温和地说清前因后果。
陈安安听完,两条腿哆嗦得站不起来,心下片茫然,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求助地看向顾茕:“顾阿姨,妈她……她会不会……”
“别多想。”顾茕手掌按在她脑袋上,截住她剩下话,沉声道:“你个人住这里不安全,先到那里去住几天,已经找好人照料你生活起居,缺什直接跟照顾你阿姨说就行,安心等你妈回来,她定会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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