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明天?
顾茕脑袋嗡地声,忽然全想明白。
那护士八成也是母亲人,她们早沆瀣气,故意设局,就为让她彻底死心,好重新回去接受治疗,接受顾家在临渊势力。
所以向滴水不漏看管今天才有松懈,目就是为让顾茕白白扑个空。
陈孑然会到哪儿去?
医院建在荒无人烟地方,出医院正门上大路,最迟班公交晚上十点二十就停运,还好现在才九点半,顾茕衣着单薄地在风里等半个小时,末班车晃晃悠悠停在站台边,顾茕掏出护士服口袋里零钱塞进投币口,往后找个靠窗位子坐下,坐到市里后才叫辆出租车,报陈孑然地址。
顾茕两步并做步跑上楼,到陈孑然租单间门口,用力拍门:“阿然!阿然你开门呐!来找你。”
无人应答。
顾茕声音嘶哑,“阿然,什也不要,只要你,你收留吧。”
门纹丝不动。
喊出声来,只会招换药护士嫌弃,何必讨人烦。
顾茕心阵阵地抽搐,只能用手揪着、压着,可到底压不住,反而牵扯手臂,心脏抽痛时,连手掌也发麻,泪珠子连成线流进枕头里,顾茕生生扯出抹惨淡笑来,嘲讽地想,阿然,你那时是什心情,终于懂。
第二天顾茕又不想吃饭,以前是故意绝食逼迫温夫人,现在是真吃不下饭,送饭护士劝几次,见她死气沉沉没有反应,有点着急,只得压低声音劝她:“顾总,悄悄听您助理说,那位姓陈姑娘过几天就要走,不知道去哪儿,您就不想见她面?现在您这样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。”
“走?”顾茕直挺挺眼光终于动下,“什时候走?”
“听说是本周五。”
茫茫人海,自己怎才能再找到她?
顾茕呆滞地靠着门,她心被凿开个往里钻风大洞,瞳孔也散。
不知过多久,温夫人带人找来。
楼道里路灯坏,直没来得及修,助理给温夫人照着手电筒往前走,束光打到顾茕脸上时,跟着众人都有些吃惊。
顾茕像个木偶样没有表情,只有两个神采空洞眼睛,泪珠子断线似往下淌,从发红眼眶里落出来,连脸上深红色结痂刀疤
顾茕胸口渐渐冷,“阿然,难道你真嫌丑,不肯见?”
此时隔壁门打开,个不耐烦妇女探出头来,“喊个屁啊,这户人家白天就搬走,房东连招租启示都重新挂出去,你现在来拍门有个屁用?”
“搬走?”
“是啊,你是她朋友?嘁,连这都不知道!”妇人重新缩头,把门砰地关,留顾茕在楼道里发呆。
走?
“今天周几?”
护士想下,说:“刚周二。”
顾茕果然说:“你把饭端过来,吃。”
她料定温夫人不肯让她见陈孑然,陈孑然这走,往后八成大海捞针,顾茕绝不能让她走,要赶在她走之前逃出去,挽留住她。
营养师精心搭配饭菜,每日定时定量吃,顾茕身体渐渐好,下床能走能跳,周四夜里和护士串通好,装作要去专门诊疗室做什仪器检查,然后悄悄换上护士服,趁着夜色浑水摸鱼溜出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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