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孑然道:“刚好煮饭,需要有个人帮忙烧火。”
顾茕没懂她什意思,站着不动。
陈孑然说:“你帮烧火,待会儿饭做好,块吃吧。”
顾茕眼睛动动,“好。”
没有电,两人靠着手电筒光挤在厨房里,个坐在灶
“反正还要煮饭炒菜,再烧就行。”陈孑然笑声,两人陷入阵尴尬沉默。
“去给你拿热水。”陈孑然摸摸鼻子,回到自己房间里。
顾茕只跟到门口,没有进去,安静地在门口等着。
陈孑然小宿舍里堆得满满当当,却也收拾得井然有序,她是个很会过日子人,即使个人过,也打扫得干干净净,非常有仪式感。
“给。”陈孑然把自己热水瓶递给顾茕。
为?
陈孑然脑海里刚蹦出这个念头,立马自己先笑。
怎可能?
她和顾茕早完,原先就已经完,后来陈孑然又说出那样话,决绝得不留点退路,后又不辞而别,顾茕该在心里恨死她。
陈孑然苦笑着沉思,屋檐下昏黄灯泡突然黑,顾茕手足无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,和陈孑然大眼对小眼。
关节酸得厉害,放下手里菜,抬起手在胳膊肘上捶捶,正巧顾茕拿着个电热水壶从房里走出来,陈孑然停下动作,转身给她指指:“水龙头就在厨房里,不过山上自来水水质不好,要沉淀过后才能喝,那个用铝锅盖盖着水缸里都是今天早上沉淀干净水,水瓢也在里面,你就在那儿舀水就行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茕越过她,走进厨房,打完水出来时,见陈孑然还在捶胳膊,终于忍不住问:“很疼?”
“嗯?”陈孑然抬头,讪笑着放下手:“还好,这几年不干重活,已经好多。”
本是把这个话题尽快搪塞过去话,顾茕听来,却有另外意思。
现在很疼,以前比现在更疼。
最老式那种保温暖水壶,2.5L容量,大红色瓶身,木塞子,拎在手里沉甸甸很有分量,保温效果也足够好,关键是价格便宜。
“你晚上吃什?”陈孑然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顾茕低声说:“泡面。”
陈孑然想想,说:“泡面不健康。”
顾茕道:“等周末再下山买点粮油米面。”
“停电?”顾茕问。
“不知道,看看。”陈孑然擦干手,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手电筒,去检查电路总闸,照会儿,说:“保险丝烧,估计是你那个电热壶功率太大,学校里线路还是几十年前架,经不住这大功率电器。”
“抱歉。”顾茕说。
“没事,明天去山下五金店里买根保险丝换上就没事。”陈孑然说,“还有半水瓶热水,你先拿去用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有些伤是辈子也好不。
顾茕没再问,个人回到自己宿舍里,接着陈孑然听到电热壶烧水声音。
陈孑然发半天呆,低着头继续择菜,微不可闻地轻叹声。
她和顾茕之间,已经很生疏,基本只剩下陌生人客套,她甚至不明白,顾茕还来做什?为什不去治好自己脸?
医生明明说过,顾茕脸可以复原,可她宁愿顶着那道恐怖疤,跑到这穷山沟里来受罪,到底是为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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