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顾茕就主动下来,到陈孑然身边来,让她安心。
陈孑然说:“顾茕,你真是天下第号蠢人,放着荣华富贵不要,竟然甘愿陪着个无是处家伙。”
“是蠢人,可你不是无是处。”顾茕说:“阿然,别把自己看得太轻,你比全世界加在起还要好。”
“你曾经说,希望自己在心中独无二,阿然,
“你到底喜欢什?”
陈孑然扪心自问,她不漂亮,二无才能,三不聪明,骨子里还懦弱胆小又自私,是个无是处人,根本不值得顾茕如此偏爱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顾茕撑着下巴,瞧着她笑,“阿然,就是喜欢你,离不开你,想赖着你,从十七岁那年就喜欢你,只是蠢透,没有当回事。”
陈孑然说:“顾茕,再也不会像十八岁时那样奋不顾身地爱你。”
顾茕说:“你会。”
陈孑然低着头,用筷子戳自己碗里米饭,眼中神色不明,“你怕什?”
顾茕说:“没尝过你受苦,怎知道珍惜。”
“知道你是个心软人,你喜欢,你这辈子只能喜欢,天长日久,总会被打动,怕又不知珍惜,同样错犯第三次。”
顾茕说:“阿然,现在知道。”
陈孑然抬起头来,“知道什?”
再加上身上那拢共不到50块钱行头,看起来就和这大山里任何个普通劳动人民无异。
陈孑然不厚道地笑,想自己真是罪过,把好好个金贵小姐糟蹋成风餐露宿农村媳妇。
按理说顾茕就算再不济,也不会沦落到在大山里扫垃圾、拾柴火讨生活地步,所以中午吃饭时候,陈孑然又劝顾茕走。
顾茕耷着眉毛委屈极,“阿然,你就这讨厌,不愿见,非赶走?”
陈孑然说:“学校里现在缺老师缺得厉害,凭你知识,个人教五科也绰绰有余,你为什非得做最苦最累活,难道好玩?”
“阿然,你就是个奋不顾身人,所以知道,你还爱着,可以为去死那种。”
“但是,宁愿你爱自己多点。”
“这次,想奋不顾身地爱你。”
陈孑然骂她自作多情,顾茕却笑得神采飞扬。
她们两个已经都是丑八怪,大哥别笑二哥,再也没有什谁嫌弃谁不够漂亮顾虑。顾茕爱陈孑然,不因为她脸上有道疤就不爱,陈孑然也爱顾茕,但是顾茕站得太高,高入云端,即使陈孑然把脖子仰断也无法企及,即使顾茕把她带上去她也会不踏实,会害怕,早晚有天从云端上掉下来粉身碎骨。她能为顾茕奋不顾身,却不能和顾茕起站在高高云端。
“抛弃你那五年,原来你这苦。”
陈孑然心口烫得发麻,手抖,筷子掉在地上。
她舌头抵着上颚,舌苔上是苦,涩,嘴里木然,双眼泛着泪花看向顾茕。
“顾茕。”
“嗯?”
顾茕沉默半晌,放下筷子,声音忽然低:“只是想知道,你以前过是什样生活。”
陈孑然听得发怔。
顾茕说:“阿然,你还记得,曾经说过,要追你。”
“不靠任何人,也不耍手段,只靠自己追你,只用真心打动你。”
“可是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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