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安只淡漠扫他眼,不置词,越过他直接往门外走去,背影带着决然利落。
木棉连忙跟上,门合上之际,她忍不住回头看眼。
林深依旧站在原地,目光停在林慕安身上,眼神复杂,欲言又止,似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路上,林慕安都没有说话,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,回到家,木棉就把他推去浴室洗澡,待换好衣服出来时,整个人看起来才正常几分。
他穿着宽松T恤长裤,带着刚沐浴完湿气,眉目干净工整,裸露在外肌肤白皙柔嫩,头发还在往下滴水,很快打湿肩头白色布料。
林深站在他面前,低声解释,语气沉重带着抹悲痛,英俊面容仿佛瞬间苍老好几岁。
林慕安没有理他,表情漠然盯着面前雪白墙壁。
空气安静无声,林深把视线投向旁木棉。
四目相对,她摇摇头。
外面雨很大,林慕安却执意打车回去,林深在旁低声劝道,语气几近哀求。
“别哭,眼睛都肿…”
“你再哭,就要陪着你起…”
木棉声音放得极柔,给他擦完脸之后,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,走廊角落里放着台饮水机,木棉倒杯温水给他。
林慕安捧着次性纸杯小口小口喝着。长而濡湿睫毛微垂,遮住那双通红眼,热气氤氲。
初时铺天盖地悲痛仿佛渐渐消失,从全身四肢抽离,只余酸涩眼眶提示着方才激烈。
源源不断往下流,滑过白皙脸颊,然后路从下颌落到地上。
他肩头在不住颤抖,看起来幼小又可怜,偶尔传出两声细微抽泣声,又很快被止住。
无声哭泣更像是部默剧,上演着只有自己能体会悲欢离合。
木棉上前抱住他。
仿佛打开某种开关,林慕安伏在她肩头放声大哭,泪水很快浸湿她校服布料,黏在皮肤上让人极为不舒服。
木棉拿着干毛巾上前,踮脚帮他轻轻擦着。
头发不再滴水之后,木棉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,吹风机轰隆声响起,指尖濡湿
“爸爸送你们回去吧,雨那大,你身子弱,很容易感冒。”
“顺便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,这晚肯定饿。”
“北街那家海鲜粥你不是最爱吃吗,们去那里怎样?”
他眉头轻蹙,眼神恳切,看起来很可怜,像是位被儿子抛弃父亲,正在极力讨好。
正是应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心里空落落,丝丝抽痛,泛着难以缓解疼。
林慕安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
“你妈妈是割腕z.sha,不知道是从哪里藏铁片,被磨得锋利,看起来应该预谋很久…”
“被发现时候已经过去几个小时…”
“刚送到医院就不行…”
但木棉却无从察觉,耳旁伤心到极致呜咽,此刻让她心疼想落泪。
眼眶寸寸发酸,她咬住唇,抱紧身上人。
不知过多久,哭声才渐渐止住,木棉拿出纸巾,把他头从颈间抬起来,看着那张哭花脸,暗叹口气。
她细细擦着上面泪水,纸巾很快被打湿,那张白嫩脸点点恢复原状,泪水却还在从那双微红眼里渗出来。
木棉边擦边哄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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