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寿宴请二百来桌,整个沈府都忙热火朝天。宾客们该吃吃该喝喝,年纪大点聊生意聊人生,年纪小点闲谈笑闹,饭后三五成群都聚集在大花园中。
等台上锣鼓震天响时,相思班人又唱开。
大夫人气不过徐宴清就这躲掉丢脸机会,不过碍于沈观澜从吃饭起就直缠着她寸步不离,也没办法去找茬。二太太和三太太忙着陪沈正宏交际,巴不得徐宴清别出来,哪还有空再惦记找茬事。
就这样,直到晚饭结束,宾客们三三两
徐宴清扣着扣子,表情有些尴尬:“这件事他是怎跟你说?”
骊儿收拾着他换下来衣服,闻言便笑道:“二少爷跟奴婢说他对您是真心,等您愿意跟他走,他就带您离开沈家去北平。”
徐宴清整理好领口,最后看眼妆台上勾脸工具,闭闭眼:“但愿吧。”
骊儿背对着他,没听出他话中有什情绪,就问起徐洛宁事。
骊儿进徐家班时候,徐洛宁已经离开。徐宴清坐在桌边,吃着沈观澜让宣纸送来小菜,和骊儿聊着过去。
开席之前,沈正宏让人来请徐宴清出去。结果派去人又回来,说四太太不知吃坏什,闹肚子,起不来床。
沈观澜正陪在沈正宏身边,闻言便道:“最近四妈身子都不好,爹不如去看看吧。”
沈正宏便亲自去看眼,徐宴清确实躺在床上,唇色白,模样也虚。他问徐宴清要不要请大夫来看,徐宴清说没什大碍,只是闹肚子腿软。
沈正宏便让他好好歇息,下午开锣也别去,会安排相思班人补上。
徐宴清目送他出去,直吊着心才放下。骊儿把门锁上,表情跟做贼似,跑到床边偷笑:“二少爷那位朋友看着像个登徒子,出主意倒是真管用。这下好,老爷亲自来趟,您就不必出去受辱,也不会被责罚。”
得知那位娃娃脸青年居然就是相思班班主落霜,骊儿直呼点也看不出来。
徐宴清笑笑,想起徐洛宁那身做派,道:“是啊,看不出来。这多年,他还是个直性子。”
“如果他待您还是和以前样好,那您不是多条出路?”骊儿单手支着下巴,瞧着徐宴清大眼睛里都闪着光。
徐宴清知道她在期待什,摇摇头:“他年纪轻轻就撑起整个戏班,想来也是很不容易。何况戏班不会长期停留在个地方,与他有多年没见,明日出去叙叙旧,也就差不多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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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宴清掀开毯子下床,看眼妆台前那些油彩,心里还是惋惜。说到底,他这辈子于戏曲而言,怕是真没什机会。
骊儿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,边给他更衣边安慰道:“您别不开心。如今有二少爷,切都在往好方向走,也许不久以后二少爷真能带您离开沈家。”
徐宴清伸出去穿袖子手僵在半空中,耳朵又开始发烫。
刚才沈观澜在门口亲他那下让骊儿瞧见,他知道瞒不过这个鬼机灵丫头。只是眼下提起,他仍然有些不真实感觉。
沈观澜再表示是真喜欢他,可是这样热烈情感,来那莫名其妙。他就算愿意去相信,沈观澜又能维持多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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