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清只得又蹲下来,从口袋里拿出干净方巾擦他手。
那素白帕子染上血渍,像是洒落红梅雪地,刺红彼此眼睛。
徐宴清担忧道:“老爷,您怎会咳血?您病不是都好多吗?”
沈正宏由着他给自己擦手心里,嘴角边上血迹。看着他被开水烫红手指染上自己血,眼眶渐渐红起来。
他拉着徐宴清手,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。
徐宴清慢半拍回答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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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沈观澜根本找不到打岔机会,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宴清跟沈正宏回房去。而崔曼玲则像看不懂人脸色似又贴上来,挽着手臂想要他陪着去消食。
这回沈观澜耐心彻底耗尽,他推开崔曼玲,眼里冷像蓄着冰池面。他并未说话,却看得崔曼玲打个哆嗦,不敢再追上去。
徐宴清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事,他搀着沈正宏,在熟悉廊下走过。边上草木花树都是他曾看过无数遍风景,只是曾经冷清月色,如今却渗出寒意。那迈出每步脚印都在提醒他,身后不过是场美好梦境,唯有眼前,才是属于他真实。
撇撇嘴。
她自小便在私塾上课,后来大些就去学校读书,受教育点也不输给两个哥哥。故而她自小就很独立,也不像般女孩子那样,把人生最重要价值定义在段好婚嫁上。
听她这说,沈观澜稍稍放下心来。目前看来,大哥和三妹都不会支持他婚事,加上爹也同意不逼他,那只要搞定他妈就没问题。反正奶奶最开明,看她对大哥婚事态度就知道。只要说些道理再哄哄,也不会真去逼他。
想到这,沈观澜总算没那烦躁。他又看向徐宴清,那人从坐下后就再没看过他眼,看来今晚得早点去西厢,跟徐宴清好好解释番。
沈观澜正想着该怎说才不引起误会,就听沈正宏道:“宴清,你身子可好些?”
那手虽是男人,肌肤却莹莹似玉,骨节也不会很明显,放在他干燥掌心里显得秀气而修长。
沈正宏打量许久,忽然低下头,在他手背上亲下。
徐宴清僵住,立刻想要抽回手来,被沈正宏紧紧握住。
他陪着沈正宏回到房里,刚迈进门槛,就听到沈正宏捂着嘴,剧烈咳起来。
他把人扶到桌边坐下,倒杯热水递过去。沈正宏咳都快喘不上气,手推开那杯水,全泼在徐宴清手上。
徐宴清眉都没皱下,想要给他拍背顺气,就见他又呕两声,立刻有血丝沿着指缝涌出来,看得徐宴清都呆住。
“老爷?!”他慌得叫起来,正要去开门叫人,就被沈正宏把扯住袖子:“别喊……”
沈正宏吃力叫道。
徐宴清有刹慌乱,但他立刻抬起头,恭敬道:“谢老爷关心,已经没什大碍。”
沈正宏道:“那便好,饭后你随回房去伺候。”
话音刚落,就有筷子掉在地上声音传来。众人都转头看去,沈观澜手里空空如也,双雕花银筷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伺候丫鬟立刻捡起来,给他递双干净。
只是沈观澜表情有点怪,众人没发现,唯有沈金玲多看他两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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