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澜瞪着他,眼眶渐渐红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沈蔽日还以为他会冲着自己发脾气,没想到他很快就冷静下来,字顿道:“以后不管发生什你来和说,不要再去为难他!”
沈蔽日答应:“那你这是同意?”
沈观澜冷笑道:“有选择余地吗?”
沈蔽日终于放下心来,走过去拍拍他肩膀:“哥答应你,你和四妈事只要不会伤害到家里人,都会帮忙。”
沈观澜推开他手,站起来想要出去,沈蔽日又道:“观澜,哥不是想为难你们。”
“知道你很难受,但是爹日子不多,他这住院也不知道要多久。就算你可以狠心不顾爹感受,也不能让四妈辈子都蒙上污名。即便他得自由,你觉得他心里会点都不介意吗?”
沈观澜瞪着桌上那盏五彩琉璃台灯,脑子里乱极。
他既担心爹安危,又不忍心徐宴清继续受苦。看着他这样,沈蔽日就把解决办法说:“只要你们不走,你婚事会和妈说。爹现在情况也不可能有余力伤害四妈,你不如再等等。”
沈蔽日苦口婆心劝道。沈观澜依旧瞪着琉璃灯罩,眼前却浮现昨夜遥遥相对月色。
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徐宴清唱《花好月圆》,那句“情到深处却不知”他听无数遍。他从未那迫切想要个人,想让这个人只属于自己,不想看到这个人再受到点伤害。
沈蔽日在医院里直陪着俞天霖,直到今天下午俞天霖情况稳定下来,人也清醒,他才有空回家去。
此刻他刚沐浴完,坐在桌边看这两日账,就听到外面下人说二少爷来。
沈蔽日合上账簿,靠在椅背上,看着他弟弟脸不爽走进来。
他知道沈观澜来目,示意下人出去后便开门见山道:“爹病情加重,明天早上和妈会送他去宜州西医院住院。”
沈观澜到嘴边话被这句硬生生堵住,愣半晌才反应过来:“怎回事?!前几天给他检查,他情况还是挺稳定。”
沈观澜脚下顿,没有回头,走到门口时才丢下句:“别忘你承诺。”
可命运直在跟他开玩笑,也许是他喜欢上人本不该属于他,才在前路上铺满荆棘。
他深吸口气,终于开口:“那你为什会知道要带宴清走?”
沈蔽日没有瞒他:“早上就觉得你不对劲,所以派人盯你天。”
“那你又是怎跟宴清说?你拿什去威胁他?”
“没有威胁四妈,只是跟他说爹情况。”
沈蔽日叹着气:“爹毕竟年纪大,这两天又因为奶奶大寿和拜菩萨事累到。今早去给他请安,说半他居然咳血。爹不让告诉你,他说这病是治不好,没必要让家里人跟着担心。”
沈观澜僵在原地。
他是学医,很清楚他爹情况。年轻时候操劳过度,加上烟酒女人都不节制,身子早就被掏空。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就靠药物在吊着。
“观澜,你应该知道爹受不刺激。以他现在情况,如果你和四妈走,他定会被你们气死。”沈蔽日道。
沈观澜脱力坐在椅子上,烦躁揪着额前头发,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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