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跨出门去,文月也不知她怎,只得给徐宴清行个礼便追出去。秀莹惦着脚尖看眼,等她们走远才关上门,嘀咕道:“这表姑娘也太没礼貌,怎突然就甩着脸走。”
徐宴清也不知道发生什,他看眼戏服,想着崔曼玲刚才说那些,便觉得是不是这戏服真不合那位大小姐心意。
他让秀莹收拾,自己去桌边倒水喝。陪那位大小姐说话真是耗精力,嗓子又开始痛。
不过想起崔曼玲来目,他又放下杯子。看着水中自己倒影,喉咙里漫起片苦涩味道。
沈观澜说沈蔽日已经答应,会帮忙拒绝婚事,让他放心。可是这位大小姐看就对沈观澜很满意,背后又有大夫人在撑腰,哪里是说拒绝就能顺利拒绝?
曼玲就愣住。
这房间比般主人家寝室都大,五颜六色戏服依着类别挂在个长型四方架上,几乎占房间大半。窗边花梨木长桌上摆满排古色古香首饰盒,些放不下昂贵饰品就随意摆在桌上。旁边立着块等身高西洋穿衣镜,镜架是纯金打造,雕刻着栩栩如生牡丹花,红宝石在周围镶嵌圈。光是看着这面镜子就够目眩,更不要说外间和里间中间隔着片白水晶帘子。
崔家是大夫人在乡下娘家,家境也算殷实,但和沈家还是没得比。崔曼玲身为娇养嫡女,到沈府后看什都觉得差距大。特别是西厢,她脚下地毯都是时下最昂贵西洋天鹅绒。想到这排场居然属于个男妾,她就觉得太不公平。
她摸摸胸口玉佩,难怪这好东西徐宴清随手就能送她。原来并不是有多少诚意在,而是徐宴清根本就见惯好东西,不把这个玉佩当回事。
想起自己刚才瞧着玉佩蠢样子,她顿时窘迫脸都红。
徐宴清抠着桌角红漆,想着她刚才兴冲冲叫自己“四妈”模样,只觉得心口莫名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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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!您怎忽然走啊。”文月追上崔曼玲,等迈出西厢大门后崔曼玲才停下来,瞪着她道:“你还问!都怪你跟三太太合伙把劝来,害丢脸!”
说完看到文月手上布包,想起那是刚才秀莹包好甜冬瓜干,
她是背对着徐宴清,因而徐宴清没看到她表情,还体贴挑几套不同戏服出来,单独挂在衣架上给她看:“表姑娘如果想学甩水袖,不妨参照这几套样式来定做。不过甩水袖功架非短时间内能成,表姑娘要学话还是要多花些时间精力,认真练基本功才好。”
他细致解说着,却不知这番话听到崔曼玲耳朵里却变味道。崔曼玲刚才就觉得丢脸,眼下听他这说,就更觉得自己不如他。
虽然这种莫名被比下去感觉不知从何而来,可她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这窘时候。想到徐宴清不过是个戏子身份,心里那股抵触情绪就越发鲜明。
她转身看眼那几件戏服。都是暗色鎏金缎子,绣纹用金线银线和珍珠翡翠串起来。每套光是看着就费手工,更别说用料精致程度。
她沉着脸,也不细看就道:“这些颜色太素不适合。四妈也别忙,想起还有事,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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