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抽回手,退后步道:“二少爷累天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沈观澜转头去看他。
徐宴清抿着唇,视线盯着地面,看就在隐忍情绪。沈观澜想着他心情不好,就岔开话题,拿起他手里玉兰花放在鼻下闻闻,道:“怎这个时节还有玉兰?”
看他随意翻看着那朵花样子,徐宴清心里难受,面上还是看不出异样,平静解释道:“这是假。”
“假?这手感这气味,做也太精细吧!”沈观澜感叹道。
沈观澜猜他可能是心情不好,就从身后靠上去,开玩笑道:“四妈,回来。”
自从对他表白过后,沈观澜就没再叫过他四妈。因而这称呼出来他就怔住,缓缓转过头去。等到看清沈观澜脸上玩闹神情后,他又想起白天崔曼玲,脸色更不好。
见他不搭理自己,还起身要走。沈观澜忙抱住他:“宴清,你这是怎?天不见你都不想?”
徐宴清被他紧紧抱在怀中,见他说完话就要来亲自己,只得推着他:“别这样,骊儿还在。”
“骊儿去守门,这里只有和你。”沈观澜说是这说,却没有再勉强。牵起他道:“算,回房去亲吧。”
欢清静,西厢下人就不多,晚饭过后更是早早回下人房去休息,只有秀莹和骊儿轮着伺候。
走廊上雕花灯笼在夜风中来回摇摆着,明明灭灭光线照不清脚下,但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人。
徐宴清独自坐在院子凉亭里,正对着株玉兰树出神。
骊儿坐在转角廊下,远远望着他。
沈观澜上前去拍骊儿肩:“他怎?”
徐宴清把花拿回来:“二少爷,真很晚,请你回去吧。”
见他再赶自己走,沈观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:“宴清,到底出什事?你答应过叫名字,怎又叫二少爷?”
徐宴清睫毛颤颤,摇着头道:“没有答应过。二少爷,别忘是你四妈。”
他并不想说出四妈这个称呼,可今日崔曼玲造访却让他深切明白到,他这样身份人根本就没资格去与别人争。
徐宴清低着头,看着彼此紧紧牵在起手,心里莫名泛起酸意。
他今天天都食不知味,做什都没精神,脑子里不时会蹦出崔曼玲脸。
想着崔曼玲说要订婚时期待神情,叫自己四妈时又是那自然,还有她想学戏,要定做戏服举动。
这位大小姐真很积极,即便沈观澜不喜欢她也没被打击到,依旧努力着想要留在沈观澜身边。
徐宴清无法讨厌这样崔曼玲,可他更不想看到这样崔曼玲。
骊儿回头看是他,立刻起来行礼:“二少爷您来。”
沈观澜道:“他怎个人坐在那,是不是出什事?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,今天下午见着爷就是没什精神样子。奴婢也问秀莹,那丫头没说什。”骊儿犯愁回答。
沈观澜便让她到外面去守着,轻手轻脚走过去。
徐宴清仍穿着白天那件烟灰色长衫,从背后看去犹如夜空中道流云。他襟扣上没有再挂着装饰物,只是手里捻着朵玉兰花,正无意识转动着花梗。那张清隽脸被月光照,比平时多几分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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