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清怔怔看着沈观澜,也许是情绪彻底发泄出来缘故,眼泪是止住,但他还是不肯松开沈观澜衣服。
他和沈观澜对视许久,视线越来越僵直。沈观澜知道他开始醉,想哄他先起来,却听到他哑着嗓子开口:“沈观澜。”
沈观澜忙应他:“在。怎宴清?你想说什?”
“你真好讨厌……”徐宴清哽咽着,还没干眼角又有泪水
“……观澜……沈观澜……”
沈观澜紧紧抱着他,遍遍应着“在。”“宴清,在。”直到怀中人哭够,慢慢安静下来,他才松开手臂。
徐宴清眼睛都肿,也不知是不是喝酒缘故,眼神有些迷离,视线却死死盯在沈观澜脸上,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下,仿佛眨沈观澜就会消失似。
看着徐宴清居然崩溃到这种程度,沈观澜简直心痛无法形容。
他现在后悔极。明知道徐宴清就是这要强倔强性子,明知道徐宴清就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心里话,他为什还要用这极端方式来试探?
,又撕成碎片,痛他什都不想管,只想喝醉。
他把那壶酒都灌进去,因为动作太急,有不少都流到衣襟上。可他顾不那多,扶着墙站起来,又去柜子里开第二瓶。
不过这瓶才喝半他就喝不动,胃里传来阵抽搐疼痛。他捂着嘴,手松酒瓶就砸落在脚边。白瓷瓶砸成碎片,暗红酒液淌地,就像身体里流出来血。
他靠着墙,呕好几下都没吐出东西来。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疼,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酒,简直狼狈极。
可他用袖子胡乱抹后,还是继续去拿酒。
“宴清,好些吗?”沈观澜拭去他眼角泪,只是指腹刚离开,又有泪水涌出来。
徐宴清委屈极,嘴唇上满是凌乱牙印。他吸吸鼻子,鼻水都流到下巴。沈观澜用手给他擦,刚伸到嘴边就见他张口咬住自己手指。
沈观澜怔,随即手指上就传来剧痛。他忍着痛,由着徐宴清咬,直到徐宴清愿意松口为止才拿出来。
那截手指被咬充血红肿,牙印深深嵌在肉里,被虎牙咬住地方已经流血。
沈观澜顾不得清理伤口,轻抚着他嘴角唌液,哄道:“宴清,不要难过,刚才是骗你。那喜欢你,又怎会舍得丢下你不管?”
他仍旧是清醒,还没有醉过去,他承受不胸口那阵窒息样痛,难受几乎都要发疯。他扒着柜子,胡乱又翻到瓶,正要拔开盖子时候,有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抢走酒瓶,接着他就被拉进个怀抱里。
沈观澜气息铺天盖地而来,猝不及防撞进他呼吸间。
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来,是因为沈观澜带回来香水就是这个味道。
他们曾亲密相拥无数次,也曾抱在起睡过好几次,这种带着独特香气味道是沈家其他人身上都没有。徐宴清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习惯,居然只要陷入沈观澜怀抱中,就会本能去嗅,想用这种气味来让自己安心。
他将那人胸口衬衫都揪变形,嘴唇抖个音节都发不准。可沈观澜还是听懂,他在叫自己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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