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天霖无所谓道:“不如等他下来后当面再叫次,看看他反应如何。”
沈观澜吃惊看向楼梯方向:“哥在这?”
俞天霖道:“在三楼睡着,他昨天忙到后半夜。”
沈观澜咽咽唾沫,说话总算有些顾忌:“那他知不知道来?”
“没告诉他。”
他不说话,沈观澜也不自找无趣,路参观着到洋楼门口。
那人打开厚重红木门,冷冷道:“请进。”
沈观澜探头看,外面庭园虽是中式,可建筑里面装潢是典型西方风格。无论是真皮沙发,还是占据整面墙洋酒柜和迷你吧台,甚至是通往二楼楼梯都让他想起之前在英国住地方。
俞天霖穿着身轻便圆领衫和棉麻裤,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见他来便抬起头笑:“进来吧。”
沈观澜上次和他谈到最后,已经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感。而且俞天霖身居高位,却点架子也没有,更是和他有样见解。故而他对俞天霖距离感下子就缩短,都没反对过就认定这位是他哥人。
车夫把车停在座雅致庭园前,用肩上那条已经发黄毛巾擦掉眼角汗,小心翼翼接过沈观澜递来银元:“爷您慢点,昨夜下雨,这条路两旁有些湿滑。”
沈观澜看眼四周环境,对他道:“你经常来这?”
车夫恭敬道:“这里住多数都是洋人,小经常会拉人回来。”
沈观澜又指着面前这栋园子:“那你知道这是谁住处?”
这里所有洋楼都只有门牌号,不像传统中式住宅那样有着高墙厚瓦,眼就能看到里面格局。
“你不怕
沈观澜走过去,俞天霖示意他坐。刚才那位年轻人也跟进来,把水壶放下,洗个手就去厨房准备点心和茶水。
“你伤这快就能出院?”沈观澜打量下俞天霖气色,确实比之前好多。俞天霖笑道:“经常受伤,早就习惯。”
沈观澜皱着眉:“这样不好,别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,年纪大些你就知道麻烦。”
俞天霖继续笑:“那以后就要辛苦你这个小舅子多帮忙。”
沈观澜愣,随即反应过来,也笑道:“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!要是被哥听到怎办?”
门前大铁门用黑色栏杆雕成藤花攀爬形状,从铁门看进去,庭园布置很有格调,假山间流水穿行,小桥旁朱亭秀雅。在东边还有片池塘,池中荷叶如碧波摆荡,白净花朵在风中摇曳着,散发清香令人心旷神怡。
沈观澜看那片荷塘就能确定这是俞天霖住处。毕竟他哥就喜欢荷花,可惜家里园子没法动工挖片池塘出来,沈蔽日就养几大缸子荷花自赏。
车夫直摇头,他怎会知道这种地方住人是谁。等他走远,沈观澜便按门口电铃。两分钟后就有个穿着墨绿色军装年轻人走过来,那人手里还拿着个浇花水壶,看到沈观澜后也没打招呼,直接开角小门放他进来。
沈观澜认出这位冷着脸就是上次请他去天台年轻人,不免奇道:“你是俞天霖身边什人?”
见他直呼自家司长名字,年轻人脸色更难看。可是又不能对他无礼,只能无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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