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天霖不是给爹找个上海医生?联系过没?”沈观澜又道。
“昨天就打过电话,那位医生手上也有几个严重病人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“那爹多久可以转院?那位医生既然抽不开身,们就把爹送去上海。”
“要等病情先稳定下来,现在也不确定多久可以。”
沈蔽日声音比刚开口时候又哑些,沈观澜便叮嘱他好好休息,说自己等下就去医院看看。
“是啊二哥,眼下家里乱成这样,就暂且等等吧,这事急也急不来。”直没开口沈金玲也劝道。
沈观澜低垂着头,没有再说话。太夫人心疼摸摸他发顶,叮嘱他好好照顾徐宴清,在沈金玲搀扶下又回南院去给沈正宏诵经祈福。
晚上宣纸来报,说崔曼玲和文月被送走。崔曼玲走之前还直喊着要见沈观澜,怎都不肯挪动,好在沈金玲在场,让下人强行把她送上车。
沈观澜冷漠听着,点反应都没有,只是问医院有没有消息传回来?宣纸说还没有,到现在都没人回来过。
后半夜徐宴清终于退烧,沈观澜稍稍放下心来,靠在他床头眯会儿。早上五点多宣纸又来敲门,说是大少爷回来。
这件事动静太大,以至于直在南院静养太夫人都被惊动。
江枫和徐洛宁前脚刚走,沈金玲就扶着太夫人来西厢。
徐宴清下//身什也没穿,沈观澜找条轻薄绸缎被面给他搭着,还把两侧帐子放下来。太夫人走到床边,隔着薄纱看眼昏睡着徐宴清,眼里泪就落下来。
“怎会这样……糊涂啊,秀容太糊涂!宴清这孩子这乖,又怎会做出那种事啊!”太夫人气手里七宝佛珠都掉在地上,眼角皱纹也被泪水浸湿。沈金玲怕她身子受不住,就劝着她去桌边坐下。
秀容是大夫人闺名。想到这个家里还有人肯信徐宴清,沈观澜就压不住心里酸楚。他蹲在太夫人面前,镜片后双眼满是悲愤情绪:“奶奶,四妈太苦,绝不能就这样算!”
早上徐宴清醒次,伤口比
沈观澜立刻去书房。他哥显然是夜没睡,脸色难看极,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。
“怎样?”沈观澜上前问道。
沈蔽日直起上身,疲倦摇头:“和你判断差不多,医生说是轻度中风,不乐观。”
“有说大概多久能醒来吗?”沈观澜毕竟是学外科,心脑血管方面病他不熟。
“保守估计到两周。”沈蔽日叹道,拿起面前浓茶喝口,又靠回椅背上。
太夫人摩挲着沈观澜脸,哽咽道:“奶奶知道,这都是崔家丫头惹出来祸,连你爹都被她气到医院去,肯定不能就这样结。”
“那您是有什打算?”
“奶奶已经让金玲修书封,把这些天发生事情都写清楚。如今崔家丫头正在收拾行李,等收拾完立刻走,连着那封信起送回崔家去。”太夫人道。
“就只是这样?”沈观澜急道。
太夫人叹着气:“崔家毕竟是你妈娘家,奶奶不好过分干涉。但是崔家丫头做那多恶事,还把你爹气成那样,你妈也不会放着不管。等你爹情况稳定下来,奶奶会和你妈谈谈怎解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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