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宴清跟进来伺候,不要让说第三遍。”沈正宏字顿道。
大夫人不敢再出声。沈观澜急,想要说话,被沈蔽日用力拽住手腕,在人后看不到地方悄声耳语:“别乱来!爹现在不能生气,四妈只是照顾他,不会有什事。”
他说有理,沈观澜只得忍下来,看着徐宴清跟在大管家身后出去。等他们走后,三太太捏捏酸痛脖子,跟大夫人说先回房去休息,二太太也起走。大夫人拉着沈观澜问最近饮食起居,沈观澜答随便,满脑子都在想徐宴清跟沈正宏回房会发生什。
虽说他爹在那方面不行,可是之前徐宴清也受不少罪。特别是从骊儿那听说以前那些事后,沈观澜心更是七上八下,怎都静不下来。
大夫人见他心不在焉,就以为他是宿醉没睡够,让他回房去洗漱。沈蔽日也回书房,沈观澜刚拐过转角就跟上他,打算问问沈正宏病情,等心里有数才好判断该怎坦白。
,昨天还在发烧,晚上才退。爹,大哥电话里说你们是下午才回来,那谁会起那早啊。”
他说不假,这两天气温骤降,徐宴清从山上回来就感冒。烧快两天才退,直到昨晚上才恢复点精神。
三太太最不爽就是沈观澜开口,那张嘴每次都吐不出好话来。她翻个白眼不吭声,大夫人也没精力回来就搞针对,转向沈正宏道:“老爷,你在火车上也没法休息好,让人准备早餐送到你屋子里去,吃就睡下吧?”
沈正宏确实有些乏,他捏捏眉心,道:“你们都回房去吧,让宴清跟着伺候就好。”
徐宴清怔,道:“老爷,感冒还没好,这样会传染给你。”
他在这边担心徐宴清,徐宴清也在担心着他,就怕他个冲动又做什无法挽回事。
好在沈蔽日也跟着回来,想来应该不会出什大问题。徐宴清心里乱糟糟,等大管家把沈正宏推进房间后,就跟他说会吩咐下人端来洗漱热水和早饭。
门关上后,徐宴清卷起袖子,像以往那样跪下去给沈正宏脱鞋。但他手刚碰到沈正宏脚,头皮就忽然紧,他痛得皱皱眉,只能顺着那力道抬起头。
沈正宏倒没用多大力,只是揪着他脑袋顶上小戳头发拽着。
徐宴清心里生出丝恐惧,他不知沈正宏为什生气,只得小心翼翼道:“老爷可是在怪起迟?”
大夫人也道:“是啊老爷,你如今身子大不如前,医生叮嘱过千万要小心,还是让伺候吧。”
她是好意,只是这番话刚说出口,就见沈正宏重重拍轮椅扶手,脸色变得难看极。他本想说话,但因为激动口气接不上,捂着胸口就咳起来。
他现在精神看着还好,但是身子比以前更差。这咳嗽就没停下来,把眼泪鼻涕都呛出来,跟揣着个破风箱在怀中样,艰难喘着。
沈蔽日赶紧把行李箱里药拿出来给他服,又喂着他喝整杯温水,才把他喘息给抚顺。
沈正宏眼眶血红,眼白里都是红血丝,他瞪着大夫人,视线就像把锋利刀子。把大夫人看得脊背发寒,也不知哪句话说错得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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