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澜目光呆滞看着床顶横梁,任凭大夫人怎叫也点反应都没有。
大夫人又气又心疼,拽着他手想把他拉起来,结果抓手粘滑。仔细看,沈观澜手心竟全是血。
她惊呆,
“大夫人!是老爷人,您不能这样对!等老爷回来您肯定没法解释!”
那家丁被摁在地上嘴巴还不停歇。旁边守院家丁们面面相觑,有个胆子稍微大点想替他求情,话没出口就听大夫人讥讽道:“照你这说,还是老爷让你们不必敬?”
“……”那人急于争辩,却被这话堵得什也说不出来。大夫人冷冷扫视圈,呵斥道:“他是五十大板,接下来谁敢再拦就是百大板!看老爷会不会因为你们挨板子就跟本夫人计较!”
此话出,在场人再不敢发出声音,纷纷退到两边去。岚香见差不多,就给身后个强壮家丁使个眼色,那家丁立刻上前,脚踹开院门。
思念在后面看大气都不敢出,沈金玲沉着脸,跟着起进去。
沈观澜院门外凉亭下,思念张望着不远处拐角。那里刚转出来身影华丽而雍容,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浩浩荡荡往这边走。她立刻去叫桌边坐着发呆人:“小姐!大夫人带着人过来!”
沈金玲正对着面前已经冷掉玫瑰花茶出神,闻言转头看,惊得站起来。
“大夫人这阵仗……该不会是要去责罚二少爷吧?”思念在旁嘀咕道。
沈金玲顾不得回答。大夫人远远瞥她眼,表情就像没看见她似,等到门口果然被守院子家丁拦住:“大夫人,老爷有令,您不能进去。”
那家丁得老爷令,刚才拦大少爷下人,又拦三小姐,态度上就不似以往那般恭顺。
沈观澜被锁在房间里,之前还能听到砸碎东西和叫骂声音,如今却安静极。他门口守着两个家丁看到大夫人带着群人闯进来,屁都不敢放。在岚香威胁下把钥匙拿出来,打开门。
看清里头情况,大夫人就倒吸口凉气。
沈观澜房里没样好东西,能砸全都被他砸。瓷器玻璃水晶,各种朝代古玩,现代西洋玩意,桌椅壁画,就连墙上石英钟都掉下来。门边上躺着把缺脚圆凳子,上面漆已面目全非,把那坚固门窗都砸烂几处。
这地狼藉简直没地方下脚,大夫人心里气不行,却更担心沈观澜有没有受伤,立刻进去找人:“观澜!你给出来!”
她走过被扯下纱帐月亮门,眼便看到床上躺着人。
大夫人斜他眼,也不多与他口舌,只道:“滚开!”
她是沈府当家人,在这栋后宅里,除太夫人外就只有她地位是最高。常年积聚下来威压让旁边家丁们纷纷缩脖子,低下头来不敢吭声,唯有刚才那位家丁不怕死回答道:“大夫人不要为难们,老爷有令,就算您是大夫人也不能放行。”
大夫人嘴角挑,叫道:“岚香。”
岚香步迈出来,厉声道:“身为家丁却当众对大夫人不敬。来人,给捆先打五十大板!”
大夫人身后立刻走上来四个家丁,把那人手里棍棒缴,将他死死压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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