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参加婚宴人很多,基本上C市名流都到齐,季晨离在草丛里蹲得两腿发麻,她光着脚,时不时还觉得脚背上被什不知名昆虫爬过,连头皮都开始发麻。好不容易等豪车全开走,季晨离想出来活动活动腿,不料又有几辆车从庄园里开出来,没有像之前车那样开走,反而在庄园门口停下来。
季晨离腹诽这些腐败资本家就是爱讲排场,个宴会整出这多弯弯绕绕仪式来,这时停在最前头车后座门被打开,从车上伸出只穿着高跟鞋脚,随后脚主人从车上下来,还是那条红色礼裙,明烺皮肤白,被极正鲜红色衬托,随时能绑在车前头当大灯用。
明烺身形颀长,脚下蹬高跟鞋也不低,下车站直身子,比车子旁边那些大晚上还戴墨镜壮硕保镖甚至还高几厘米,助理要跟她说话都得踮点脚尖。
后面辆车上下来是韩欣远,也是十几厘米小细跟,气势汹汹跺到明烺面前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韩欣远朝着明烺车里瞟眼,状似不经意地问句:“季晨离呢?怎没和你块儿?”
季晨离是费老大劲儿才逃出来。
她和明烺结婚地方是明家私人度假酒庄,宴会厅在酒庄深处,三层楼,每层还都高很,还好季晨离多年拍戏吊威亚积累出来点底子,否则那高楼,般人别说顺着阳台爬下去,就是看看心里都发憷。
这地儿存不少好酒,七年里季晨离没少仗着自己和明烺关系光明正大到这来偷酒喝,熟门熟路,连保安巡逻时间点都掐得正好,顺利地借着夜色偷溜出酒庄大门。
酒庄远离闹市,平常明家人都不常过来,通往外界只有条盘山公路,在黑夜里曲折地盘旋到不知名远处,季晨离逃跑时候没来得及穿鞋,光着俩脚丫子,真要靠双脚走回去,恐怕还没进市里就得把她双小细腿给走断。
于是季晨离蹲在酒庄铁围栏墙根底下,抠抠搜搜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翻手机里通讯录。
“她还在休息。”明烺看都不看韩欣远眼,“你也累,早点回去吧。”
韩欣远讽刺道:“你们不是结婚?合法伴侣,怎,还
这只手机是季晨离毕业后用自己第份工资买,季晨离在花自己钱方面抠门,只手机用十年,直到她死那天都没换过,用到后来漆都磨光,早看不出手机原来是什牌子。
现下这手机由于年轻季晨离妥善爱护,还新很,通讯录里存好几百个电话号码,这些号码主人七年后大多与季晨离分道扬镳,季晨离现在翻看起来,有些人脸还能对上号,不过大部分人脸她已经记不清。
但有个号码季晨离永远忘不,它联系人备注特地被季晨离设置成个点,有这个特殊符号,季晨离只要翻开通讯录看到第个号码必然是它。
季晨离点开那个号码,只要再点下就能把号码拨出去,可她滑动屏幕食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,最后整条手臂都开始发抖,根本按不下去那个电话。
就在季晨离犹豫不决时候,酒庄里宴席终于散,各种豪车辆接辆地开出来,远光灯晃得季晨离闭起眼,赶紧猫着身子缩进树旁边草丛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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