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烺没有说话，她
视线全被季晨离脚吸引
去。
季晨离出来急，没来得及换鞋，脚上穿还是双露脚趾人字拖，只有两条细细带子作固定，没有其余遮掩，季晨离大片雪白脚背和圆润脚趾尽数,bao露在空气里，她脚趾精巧又饱满，趾甲盖透出带着光泽粉色，珍珠
样，丝毛病也挑不出来。
季晨离顺着明烺目光向下，发现自己脚上穿得起毛人字拖，有瞬间不自在，悄悄把脚往椅子底下藏藏，明烺这才收回视线。
明烺有点意犹未尽，又深深地皱起眉来。
季晨离发觉明烺情绪不对，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穿着凉拖就出来丢人得很，殊不知明
明烺话出口，自己也决出些不对劲来，她原想夸季晨离看上去健康不少，终于不像从前那般病态瘦，谁知话到嘴边就变味，明烺想解释，不过说出去话再怎
也收不回来，只好作罢，沉默下去。
明烺虽然每日都收到手下人传上来关于季晨离各种讯息，但不会动照片和冰冷冷资料记录总不比亲眼见上面更直观，她和季晨离分开时季晨离伤重卧床，心情阴郁，瘦得两边脸颊都凹陷下去，人也没什气色，算算明烺也有很长段时日没见过季晨离，她想季晨离想得很，每日闭上眼睛梦里都是季晨离，把季晨离眉眼丝毫地刻在脑子里，直到今天才又亲眼见季晨离面，季晨离又比她记忆中病态不知好看多少倍。
脸颊不健康凹陷丰腴起来，苍白脸上也多几分饱满和血色，来时大概紧张过度，两边脸蛋泛起点微红，现在慢慢消退下去，即使是医院里冷硬惨白灯光底下也说不出好看，明烺想她念她时间太长，交握双手拇指相抵坐些小动作，她不敢再惹季晨离反感，用余光悄悄去瞥，可又看得不过瘾，想多看看季晨离，扭头幅度稍大，怕被季晨离发现似赶紧转回来，如此往复几次，连明烺都在心里笑自己。
真是，前世今生加起来活将近八十岁人，事到临头居然跟个黄毛丫头似，简直丢人。
季晨离捧着杯子喝水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墙壁看，整张脸都快埋进杯子里。
明烺视线几乎是明晃晃，怎会觉察不出，季晨离受不这样勒得人喘不过气来视线，直觉想逃，可人家这段时间前后帮季晨离多少忙，今晚更是季晨离自己拦住明烺车才到医院，现在把明烺赶走，季晨离开不这个口。
次性纸杯装不多少水，季晨离喝完水之后把杯子揉成纸团，照着不远处垃圾桶随意掷，纸团不偏不倚落入桶内，两人并肩干坐会儿，这直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，于是季晨离清清嗓子，轻声道：“孤儿院事，谢谢你。”
明烺摇头，“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
知道这些对于你来说是鸡毛蒜皮小事，可对和姐来说却是天大事。”季晨离扯扯嘴角，自嘲地想，信誓旦旦地再也不要和明烺沾上关系，结果遇事无路可走帮自己还是明烺，真是说比唱都好听，连季晨离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。
季晨离对着自己讽刺地轻笑声，倏尔叹气，又道，“明烺，欠你这大人情，可说实话，没东西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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