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院坐下,老夫人才捂着心口轻咳几声,端起茶盏慢悠悠道:“成日在外边野,你还知道回来。”
“奶奶——”韩欣远拖长腔撒娇,“这不是听说您身体不好,立马飞奔就赶回来。”
老夫人轻笑,放下茶盏,“若不是老太太把身子骨快死,你也想不起回来。”
韩欣远又对着老夫人通撒娇,这才问她装病骗自己回来有什事,只听老夫人沧桑道:“近日总梦见你爷爷,他在梦中邀过去陪他,想来大约时日无多。临只有两件事放心不下,是你终身大事,是你父母大仇不知何时能报。”
“奶奶你胡说什呢?您老长命百岁!不会有事!”韩欣远呸几声,口里不停地念叨求佛祖别当真。
韩欣远从小和韩老太太相依为命,跟奶奶关系亲厚,听奶奶病,也不想着见不见季晨离,立马吩咐司机回韩家。
韩家是仿古园林设计,进去之后水榭亭台相互遮掩映衬,条回廊在假山树木之间蜿蜒通入园里,回廊雕刻都是大师手笔,极尽精巧之能事,颇得几分江南古园林神韵,韩欣远刚到家,韩家管家就来迎接,韩家管家也姓韩,是已故韩老爷子当年远亲,和韩老夫人差不多年纪,韩欣远尊敬他,从小称他声“韩爷爷”。
“韩爷爷,奶奶在哪?她现在病情稳定?医生说什?”韩欣远回家顾不上其他,先问韩老夫人病情。
韩管家慈眉善目,笑着道:“夫人在佛堂,小姐过去就是。”
“佛堂?奶奶身体不好,最近就让她别礼佛,佛祖慈悲,不会怪罪。”
就是看她都嫌冻得慌。”屈和风说完配合打个哆嗦,很像那回事儿。
“磨吧磨吧。”明艳吃过几次亏,懒得再管她姐感情问题,不过想起韩欣远自从地震之后转变态度,感叹道:“还不知道她磨到底是谁呢。”
…
韩欣远是坐韩家车离开,她上车之后原想让司机送她去城西孤儿院,谁知还没坐稳,司机就在前头道:“小姐,老夫人让您回去趟。”
“现在?”
韩老夫人淡淡笑,抬手摸摸这个唯孙女头,“欣儿,明家是你杀父杀母仇家,你总和他们混迹处,让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父母。”
“什杀父杀母?”韩欣远瞪大眼睛,“奶奶,杀害父母
管家没说话,只让韩欣远到祠堂去。
进佛堂,迎面就见上处供奉尊金佛,面目慈悲,金佛下方摆几个蒲团,当中个坐个老太太,满头银丝盘成古式髻子,竟连根黑发也瞧不着。
韩老太太头发早已白多年,当年韩欣远父母双亡之后,老人家受不住打击夜白头,从此潜心礼佛,再没出过韩园半步。
“奶奶。”韩欣远敬畏佛祖,进门先双手合十拜拜,才坐到韩老夫人身侧,轻声唤道。
老夫人正闭着眼颂佛经,闻声手上转动佛珠骤停,睁开眼,示意韩欣远出去说。
“是。”
“你跟奶奶说改天行不行?现在有事,急事。”
司机没说行不行,只道:“老夫人病。”
韩欣远听立刻就急,“奶奶病?怎病?严重?现在情况怎样?”
“小姐回去看看就知道。”司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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