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要逃走呢。
明烺趴在季晨离床边,抬手抚摸她凹陷脸颊——再贵营养针也代替不进食,消瘦似乎在所难免,何况季晨离实在是个很容易瘦人。
明烺摸着她脸蛋,暗暗地想,就这样,也挺好。
季晨离活生生在这,任自己亲吻拥抱,不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,永远不会离开自己,这想,除不会动不会说话之外,也没什。
可是,明烺摸着自己心口,发觉自己很想季晨离。分明人就在自己身边,任她抱任她亲,明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她,想她想得发狂。
季晨离躺在病床上,双目紧闭,表情安详,她脸毫无血色,如果不是旁边还在有规律响动仪器,根本没人会觉得她是个活人。
明烺学习能力很强,第天,照料人方面还显生疏,第二日就有明显进步,以后几日,简直得心应手,好像她已经这照顾季晨离辈子。
明烺正在替季晨离擦手,她把季晨离纤细手指托在手里,温热毛巾细细擦干净每根指头,突然,季晨离手指抽动下。
明烺手上顿,她停下动作,抬头看看季晨离脸,端详半晌,终于又低头,继续给她擦手。
手指动下,只是正常反射反应,已经出现过数不清次数,每次明烺都满怀希望,然后又次次地失望,都快习惯。
“这次是真,发誓。”
可惜季晨已经失去意识,根本听不见明烺说什。
就算听到,明烺骗得她那惨,明烺说话,句都没兑现过,季晨离大概也不会信。
…
季晨离最终还是脱离生命危险,可她躺在病床上,就是醒不过来。
季晨离不知道。
季晨离做个长长梦,她在梦里活得很安逸。
乍暖还寒春日,午后,久违难得阳光,季晨离终于拥有属于自己农家小院子,院子里几株桃树,季晨离躺在院里老竹椅上。
花开正艳,春风拂面,连带着几片花瓣落在身上,季晨离舒舒服服地躺着,眼都懒得睁开。
她老听见有人叫自己,声音从很远地方
有时明烺坐在季晨离床边,对着她脸发呆发久,回过神,会俯身亲她下。
季晨离从未有过温顺,对明烺予取予求,没有点反抗。
明烺吻完,舌头抵着上次被季晨离咬位置舔下,发觉那块伤口早好,就像从没出现过样。
就这样直醒不过来也挺好,明烺想,不会在背地里联合外人算计自己,也不会对自己客套地假笑,更不会想方设法也要逃走。
为什要逃走呢,明烺想,上辈子季晨离缠着自己时候,自己是从来没想过逃走。
她后脑缝二十多针,脑袋裹得跟个木乃伊似,滑稽可笑。
明烺坐在她床边,笑不出来。
医生说,季晨离会醒可能性很大。这句话意思就是,她大概永远醒不过来。
明烺每天守在季晨离病床边,听那些医疗仪器在耳边滴滴滴响,第天,她很恐惧,第二天,她很慌张,第三天,第四天……个星期之后,她已经能坦然接受这个现实。
季晨离穿衣擦洗明烺都亲力亲为,她把明家大部分事务都移交到明艳手上,这次,她有足够时间照料季晨离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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