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同时间,季晨离又拎着满手新鲜食材出现在明烺屋门口,明烺心突突跳两下,攥着裤腿,绷着脸努力压下心里那点突如其来喜悦,别扭道:“说别来,你听不懂人话?”
季晨离上辈子刚出校门就遇上明烺,就算进娱乐圈之后碰到也都是表面斯文体面多,好歹身上还带着些读书人矜持,这几年在南城开餐馆做生意,接触人三教九流什样都有,染身市井气,明烺态度恶劣,她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:“明烺,你这说话带刺是想扎谁呢?发脾气滚边发去,老娘没工夫搭理你。”
明烺被季晨离句话训得愣下,不自在地别过脸去,好会儿,嘴里才小声地念叨:“真是泼妇个。”
季晨离在洗鱼,水龙头开得大,没听清她说话,问道:“你说什呢?”
“没!”明烺赶紧正色,“没什!”
季晨离等老半天,自己都吃饱,明烺才从浴室里出来,在餐桌边落座,端起碗言不发开始吃饭。季晨离做菜挺多,给明烺留大半,明烺风卷残云,不到二十分钟把菜全吃个干净,连调味用生姜大蒜都没放过,就差拿剩下来菜汤拌饭吃,她还真有这个打算,不过被季晨离拦下来。
“哎哎哎,差不多得啊,你是个星期没吃饭呢?悠着点儿,会儿再把胃给撑坏喽。”季晨离夺明烺手上饭碗,她因为上辈子教训,这辈子很注意调养身体,尤其是关于养胃方面,就明烺这个,bao饮,bao食吃法,季晨离看都发憷。
明烺被季晨离夺碗,有点失望地放下筷子,摸到餐桌旁边放着餐巾纸擦擦嘴,突然笑下,“季晨离,你从前说过,这辈子休想再吃你做饭。”
季晨离正在收拾碗筷,手上动作停半秒,也跟着笑下,“这句话是对个疯子说,你是疯子?”
“不知道。”明烺取下她眼镜,手指捏捏酸痛鼻梁,“季晨离,骨子里带出来脾性是没法改。”
季晨离今天特意在市场挑两条鲫鱼,鱼汤温补养胃,秋天喝挺合适,不过鲫鱼刺多,季晨离只给明烺盛两碗鱼汤,剩下两条鱼都被她自己给解决。
吃完饭,季晨离临走时候,明烺又道:“明天别再来。”
季晨离依旧没理她,明烺松口气。
连好几天,季晨离每天拎着食材到明烺那儿
季晨离当然知道没法改,这点她比谁都清楚,坐在自己眼前这个人,她是明烺,就算伪装得再怎无辜可怜,这个人终究是明烺,她身体里始终住着从前那个偏执疯子。
“改不就装呗,你现在不是装得挺好。”季晨离笑笑,把盘子端进厨房,洗干净,又分门别类码整齐,拿起自己车钥匙准备走人。
在玄关穿鞋时候,她听见明烺道:“以后别来。”
季晨离没说话,自顾自地系好鞋带,走出明烺屋门,连声再见都没跟她说。
明烺抠着桌沿,心里紧张得跳跳,她希望季晨离说出那个“好”字,可又隐隐地不想她答应。明烺受不任何人同情眼光,可只有季晨离踏进这间屋子,明烺心才会暖起来点,季晨离走,她心就又跟着起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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