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啊。”季晨离理所当然道。
明烺脸色板起来,似乎不大高兴,看样子要发火,可嘴唇动动,最终还是那几个字:“外面下,bao雨!”
“知道下,bao雨,裤子都弄湿。”季晨离无所谓道:“你这儿有干净衣服没?给换套。”
明烺表情严肃,眼神模糊地瞪季晨离半分钟,才指着衣柜闷声闷气道:“你自己去拿。”
明烺比季晨离高些,不过两人身形差不多,她衣服季晨离穿着都挺合适,等到季晨离翻套运动服出卧室往浴室走,明烺直绷着脸才皱起来,手握成拳下下捶着自己两条腿。
是低压压,在半道刮起阵狂风,半边天都黑透,接着天边轰隆隆响起几个炸雷,雨瓢泼似下起来,打在车窗玻璃上呼啦啦响,雨刷器都不好使,季晨离看着窗外雨,头疼得更厉害。
这大概是今年季晨离见过最猛烈场,bao雨,走在雨中,伞成玩具,就从对面停车位到明烺楼下楼道里,也就十几米距离,季晨离裤管就湿大半,站在电梯里两条裤腿还不停地滴水呢,走就是个湿淋淋脚印子。
季晨离在屋外拧拧裤腿才开门进去,门打开,阳台上没看到明烺熟悉背影,再扫视,客厅里也没有,整个房子静悄悄,只有阳台上那只八哥扑腾着翅膀叫两下欢迎,阳台窗外是倾盆,bao雨。
“明烺。”季晨离试着喊声,没有人应,她把厨房浴室通通找遍,没见人影,心下子提起来,又找几个卧室,最后在她曾经住过那个侧卧里找到人,心这才放回肚子里。
季晨离找到明烺时候,她正把自己埋在团被子里,被面悄无声息地鼓着坨,季晨离喊声明烺,那坨被子才动下,掀开,露出个长发凌乱脑袋。
她因为四年前那场车祸,两条腿都受重伤,当时连医生都说八成没希望,最后能恢复到能快走小跑程度简直就是奇迹。不过恢复得再好,到底落下病根,每逢下雨变天时候两条腿关节缝里都酸疼得不行,严重时候连路都没法走,好在C市不是南方,阴雨时候少,腿疼时候咬咬牙也就挺过去,就是疼时候骨头缝里都是又酸又麻,不太好受。也不是不能治,只是明烺个人,懒得出门,宁愿就这忍着。
季晨离换套干爽衣服,又吹干头发,把空调抽湿功能打开,头疼似乎缓解点,把自己脏衣服装在塑料袋里,这才想起来问明烺:“喂,你不会连早饭也没吃吧?”季晨离看看手机,这都十点。
明烺捶膝盖手停下,膝盖缝里抽上来寒气让她两条腿哆嗦下,咬牙埋在枕头里喘两
“季晨离?”明烺没戴眼镜,眼睛半闭半睁,眉心之间皱成个深深川字。她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衣,似乎没想过季晨离今天会来,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,迷迷瞪瞪地在床头柜上摸索眼镜。
季晨离头还疼着,看明烺那样觉得好笑,咧嘴头骨缝里疼得更厉害,咬牙忍着,拿起眼镜塞进明烺手里,“这儿呢。”
明烺戴上眼镜,似乎没打算起床,看向季晨离方向,“你怎来?”
“开车啊。”
“外面下,bao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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