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囊中羞涩，估算着椅子和门
距离，绝望地发现好像跑不掉。他像溺水人拼命找救命浮木似，在店里拼命地到处看，忽然发现
，吧台旁边墙上贴张洒金红纸，贴得歪歪扭扭，写得也文文绉绉，祝苗没细看，总结下中心思想，就是要招工。
“
……”祝苗理直气壮大声说，“来应聘——”
项澍：“……”
祝苗越发觉得这招行得通，应聘好啊，聘上也不错，有钱啊，没聘上话就顺势告辞，比直接溜走顺理成章多。他说道：“老板，你这里招兼职吗？”
项澍坐在他对面椅子上，问道：“小朋友，你怎
称呼？”
要不是喝得太快他就吐出来！这什呀！
祝苗脸皱成放干柚子皮，五官全部挤在
起，又酸又苦味道留在他口腔里，他猛地灌口水，小狗似伸舌头哈气。
就这？就这？四十五块？
就在祝苗左看右看，想着趁店主上二楼干脆溜算时候，木楼梯吱嘎吱嘎地响，那店主又下来，他看看祝苗，微笑问道：“怎样，口味还合适吗？”
祝苗愣是看出皮笑肉不笑感觉来，含蓄地点点头，说：“还不错。”
着挺年轻，穿黑T恤牛仔裤，头发略长，抓起把扎起来，露出额头，眉尾处眉骨凸起地方有颗痣，没有笑容，只是扫祝苗眼，眼睛半阖着，像懒洋洋没睡醒又像冷淡漠然。
祝苗迅速掂量下敌形势——比高，比壮，看上去不好惹，打不过。
吧台上溜摆些奇形怪状器具，比起泡咖啡更像做化学实验。
祝苗干笑两声，把钢镚踹回兜里
反正不够钱，祝苗这下子倒破罐子破摔起来，重新坐好，四处打量起这家店。
“祝……”祝苗话到嘴边拐个弯，“小草，叫祝小草。”
“……”项澍问道
时间又无话，低沉女声唱着缱绻腔调，雨淅沥沥地下，巷子口守着人已经不在，祝苗坐立不安，喝是喝不下去，滴也不想喝，钱是没有，半也不够付。
“共四十五。”项澍从抽屉里把二维码立牌拿出来，“啪”声搁在吧台上，亮给祝苗看。
祝苗眨眨眼，苟延残喘：“现、现金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店不大，也就三四张桌子，大玻璃窗外有个小院子，还能坐两桌，因为下雨，院子里绿植都绿油油泛着光。店里面点香，淡淡，还放着祝苗听不懂英文歌，调子慢悠悠。还有条通向二楼木楼梯，楼梯上有只胖乎乎黑猫探出脑袋来，警觉地盯着祝苗。
没会儿，咖啡做好，那店主单手拿着木托盘，上面有个透明玻璃壶装着咖啡，还配个玻璃小杯子，放在祝苗面前。他说道：“请慢用。”
祝苗眨眨眼，看着那店主转身回去上二楼，路上还把探头探脑猫捞起来，消失在楼梯上。祝苗这才放心研究起面前“咖啡”来，这好像跟他喝过咖啡不样，闻着倒是挺香，热腾腾冒着白气。
他拎着那玻璃壶，小心地倒出来点到小玻璃杯里。那杯子特小，看起来还不够祝苗口，精致小巧，祝苗跟狗熊捻绣花针似，小心翼翼拿起那杯子，吹吹，口气全嘬。
才入口他就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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