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苗啊，”林周戴着近视眼镜，和蔼可亲地说道，“来
下。”
还有别人在，祝苗浑身僵硬地走过去，林周拉住他
手肘，让他坐下来。祝苗觉得自己手肘上那点皮肤像被蛇信子舔过似，湿冷黏腻，直让人犯恶心。
林周笑着说道：“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同学闹矛盾啊，有什
难处，尽管和老师说……”
祝苗小幅度地甩开他手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祝苗在椅子上小小地弹
下，因为林周放
他抬头就看见柠正在看她，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，但对她日渐熟悉祝苗能从她眼睛看到期待和激动，就像苦苦哀求后终于卖出安利似。祝苗只能干笑道：“挺好看，
……留着晚上看……”
柠满意地点点头，又连续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，股脑塞给祝苗，祝苗只能硬着头皮收下。
“对，”柠说道，“项澍叫你加他微信，他要给你发工资。”
祝苗站起来，屁颠屁颠地拿着手机过去，扫二维码，发送好友申请，随口问道：“他今天跟你讲吗？”
柠认真地想想，说道：“前天吧好像。”
项澍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，直到周末都没有来，再到下个周末也还没有来，守在店里都是柠。祝苗实在忍不住，问句：“老板呢？”
柠呆呆地看着他，反应好会儿，似乎没意识到项澍是老板。
“哦，”柠如梦初醒，“出去。”
斩钉截铁又简单明回答，好像这只是个简单到极点问题，到此就已经明明白白地解释清楚。祝苗没好意思再问下去，出去？去哪里？什时候回来？每个问题都好像是逾矩。
这个周末难得空闲，客人不算很多，祝苗站在吧台旁边看柠冲咖啡，好奇地指着吧台上器具，问问这个问问那个。柠有问必答，根本没被打扰到——个出色咖啡师就得这样，边冲边说，心二用，手上工作依旧丝不苟。
祝苗：“……”
发出去好友申请直没等到回复，但祝苗也没空挂念这个事情，学校里有更值得他烦恼事儿。
经过上次项澍和柠正面刚之后，学校里那群吃饱没事儿干净喜欢找茬男生消停，但祝苗这辈子最讨厌人——林周，他又开始给祝苗“找麻烦”。
祝苗般没什事都不会进办公室，那天是路上偶遇隔壁班英语老师差遣他帮忙去办公室传个话。他打开门，要传话对象不在，办公室里赫然坐着林周和另个祝苗不认识老师。
祝苗转身就想走。他像趋利避害小动物，见到林周就浑身竖刺，哪儿哪儿都不舒服。
祝苗听得个头两个大，没怎听懂。
他以前直以为，冲咖啡就是把咖啡粉洒进热水，搅拌，融，成，但现实远远比这个复杂。他试探性说道：“有点……想学下……”
柠点点头，从吧台旁边书架上抽出本书，递给祝苗，是她之前直在看那本。
祝苗愣愣地点头，接过书，坐在边，虔诚而认真地翻开第页，上面有好些备注和笔记，使得整本书看上去远远比它原来要丰富。祝苗认认真真地花十分钟看第页——没看懂。
拗口咖啡名字和产区名字让他完全搞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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