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澍想起之前祝苗鼻青脸肿
样子，为
照顾祝苗自尊心，没有接着往下问。谁知道祝苗不是装无所谓，是真无所谓，他接着说道：“他们挺傻，
对肯定打不过
。”
项澍看他眼，说道：“以后有人找你茬你就跟说，也很能打。”
祝苗停住脚步，突然叫声：“哥……”
项澍：“干嘛？”
最最重要是，项澍头发居然染个颜色，导致祝苗差点没认出他来。
项澍头发昨天还是黑，今天居然变成浅金色。他头发长得好快，现在正是尴尬时候，扎又扎不起来，鬓角和发脚剃得干净利落，浅金色顶发在阳光下格外好看，让他五官凌厉起来，不好惹程度瞬间升级。
祝苗凑过去，喊道：“哥——”
项澍抬头看他眼，撑着膝盖站起来，把烟灭，扔垃圾桶去。祝苗远远就瞄到那几个找茬人正在校门那头，正看他们呢。祝苗这下有人撑腰，不用跑走，远远地朝他们比个中指。
“你怎
来？”祝苗说道，“染头发啦？”
祝苗怀疑项澍有读心术。
事情是这样，第二天祝苗上学时候，整个人都处于警觉状态，他知道这群人不找自己麻烦是不会罢休。临近放学时候祝苗就已经准备好，东西全部塞进书包里，眼睛瞄准教室后门，计算好最近逃跑路线，肌肉紧绷，蓄势待发。
下课铃打响同时，他手机也震。
祝苗原本不打算看，但竟然是项澍发来微信。
讲台上老师好像还没有结束意思，祝苗放松下来，在抽屉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。他手机太旧，总是卡卡。弹出来聊天界面上就只有纯粹金钱交易——项澍给他发“零用钱”，最下面是刚才消息。“放学在校门等你。”
项澍随手拨弄下头发，问道：“好看吗？”
祝苗：“不好说，有点非主流……”
项澍无语，顺着祝苗目光看过去，也看到那几个站在远处不敢靠近高中生，他学着祝苗样子，也朝他们远远地比个中指。这下那几个敢怒不敢言怂货马上跑，简直是作鸟兽散。
他们俩开始往回走，项澍问道：“你在学校经常被欺负？”
祝苗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没啊，都不理他们。”
祝苗：“？”
就在他分神思考这条信息时候，老师宣布放学，教室里同学开始陆续收拾离开，祝苗眼角余光见到那几个男生在互相打眼色，他连忙揣起手机，拎着书包冲出教室，从人群中挤出去，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。
祝苗下到楼，没有直接出门，拐弯，拐进小路里，扶着墙平复呼吸。他探出头去看，见到那几个找茬没会儿也跟着下来，左顾右盼都没发现他。祝苗松口气，在原地静静地等会儿，绕别路放学。
祝苗根本都没抱什期待，谁知道出门时候真见到项澍。
不知道是出于什理由，项澍正正地站在校门外最显眼位置，蹲在棵大榕树树荫下，手臂伸长架在膝盖上，指间夹着根刚点烟。他今天也是穿无袖衫，深灰色，小臂上文身格外显眼，不仅如此，袖口开得很大，背部肌肉延伸到两肋，有力而舒展，背上文身也见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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