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盯着太阳降到只剩半,落日熔金,海鸥飞过,阳光在浪尖上跳跃。
盯得眼睛都酸,祝苗跑去小卖部,买两条冰棍,根给项澍,根给自己,他站在礁石边,凉得咬不住,“哈斯哈斯”地吸气。等到冰棍吃完,太阳也下山,海浪稍微汹涌些,波波地往沙滩上涌。
项澍叼着剩下木棍,插着兜站起来,说:“走吧。”
“嗯?”
祝苗没反应过来,怎就要走?他看着这个夜色刚刚降临沙滩,想到那天他们在这里有个短暂但难忘吻。祝苗整张脸
项澍站起来,拎起摆在吧台上两个头盔,说道:“兜风啊,不是答应你吗?”
祝苗看看天色,夏天天黑得迟,外面天还亮着,他问:“这早?”
“快点,能赶上日落。”
祝苗阵雀跃,还特意跑上楼换身衣服,白色T恤,和项澍同色。他对着镜子扒拉下自己头发,柠之前就提醒他剪头发,他没愿意剪,他要学项澍样子,扎起来,这样子很帅。
他边大声说着“来来”边跑下楼去,认真地锁好门。项澍跨坐在摩托车上等他,祝苗莫名有点紧张,锁门时候钥匙都差点没插准。
祝苗总觉得很没有真实感,高考完之后,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事情做,不用做题、不用背书、不用复习。今天店里还没营业,祝苗没事干,想着睡觉,躺在长沙发上,才闭上眼不到分钟又睁开。
哪里睡得着!
他上上下下把店里扫遍,拖遍,吧台上个个器皿拿起来擦干净,又原样摆好。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折腾下午,吧台上向日葵开得正灿烂,祝苗每次看到这几朵极尽热烈花都觉得心情很好。
只要看到,他就想到项澍,只要想到项澍,心里胀得满满,胃里也暖暖,很奇妙。
太阳下山时候,项澍推开门进来,给祝苗带吃。祝苗正趴在吧台上,百无聊赖,手指点在向日葵花瓣上,瓣瓣地数,心不在焉,数半就忘,又重新数。看见项澍进来,他不由得大喊声:“好无聊啊——”
祝苗戴上头盔,跨坐在摩托车后座上,深呼吸口气,下子把项澍腰环住,小声说道:“好。”
项澍好像吸口气,腰腹紧绷瞬,但什都没说,把车发动。
天还早,项澍车速没有很快,风吹过来挠得皮肤痒痒,脑袋闷在头盔里有点热。祝苗却没有心思嫌热,他脑子里正在飞速转动,在想呆会儿要怎说、要怎做,想来想去,脑子里混沌片,晕乎乎。
不知不觉,路上车少,项澍把车速加快,已经闻到海味道,空气里股咸腥味。
他们来时间刚刚好,太阳就像个咸鸭蛋黄,红得流油那种,悬在海平线上不远处,云霞被染成金色红色。他们停好车,时间都没说话,也没走,项澍靠坐在海滩上礁石上,条腿曲着,举起手机胡乱拍几张。
项澍被他吓跳,招呼他:“吃饭。”
俩人吃是中午剩菜,项澍带回家热过,虽然是剩菜,但还是吃得祝苗很开心,柠烹饪是开大排档绝对客似云来水平。
吃过之后,祝苗抱着肚子打个饱嗝。
项澍说: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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