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澍低声骂句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拖鞋也没穿,就赤着脚快步走出房间。祝苗仍旧躺在地板上,听到外头洗手间门“砰”声关上。
祝苗病好,体温正常,生龙活虎,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留在项澍家里蹭床。自从早上那摔,项澍脸就直臭着,不知道在想什。祝苗夹着尾巴做人,犹豫着说道:“那回去?”
“嗯,”项澍说,“待会儿去店里搞卫生,你别忙,休息下。”
祝苗刚刚想辩解自己已经好,浑身充满力量,项澍斜他眼,冷静地说道:“早上不还手软脚软吗?”
祝苗闭上嘴,用食指拇指弯起来,比个ok,乖乖回去。
祝苗说自己睡相差,并不是开玩笑,睡在店里沙发上时滚下地过好多次,在大床上更是肆无忌惮。当他睡个饱醒来时候,发现他自己那张被子已经被踢到地上,而他手脚并用地缠在项澍身上。
项澍睡相倒是不错,还是仰面朝上平躺着,被祝苗八爪鱼似地缠着时候也没醒,只是微微皱眉头。他自己被子也被祝苗踢掉半,祝苗还迷糊着,睁眼就盯着项澍下巴,上面有青色胡茬,还看见凸起喉结。
空调呼呼地吹着,温度调得不低,祝苗没觉得冷,只是微凉,显得肌肤相贴部分愈发灼热。外面已经天亮,阳光被窗帘遮去大半,外面喧嚣人声被窗户滤走不少,模模糊糊听不真切。
祝苗觉得好舒服,就像猫咪躺在地上晒着午后阳光似,忍不住想要伸懒腰。他整个人都扒在项澍身上,胸膛贴着胸膛,彼此心跳隔着胸腔应和,“咚、咚、咚”声比声快。
随着祝苗慢慢清醒过来,理智回笼,他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怎摆,想动又怕吵醒项澍让场面更尴尬。他撑着床,点点地起来,俩人胸膛点点分开,下半身却不太行。祝苗急,觉得自己再这下去要起反应。
项澍过大概个多小时才到店里,手上还拿着个白色盒子,坐在吧台上拆。祝苗正无聊地在吧台上摆杯子,把每个杯子摆成相同角度。他凑过去看,随口问道:“哥,你买新手机?”
项澍“嗯”声,手脚麻利地换好卡,
就在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时候,项澍抬手挠挠脸,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,好像要醒样子。祝苗慌手脚,手脚并用就要起来,没想到在床沿边上脚踩空,低呼声,就要往床下摔。
项澍反应极快,伸手就要捞他腰,反而被他带得要往床下翻。祝苗只觉得阵天旋地转,他紧闭着眼睛,等待着即将来钝痛。
床头柜被撞得“砰”声响,祝苗却没摔着。他是屁股着地,屁股肉厚没关系,他后脑勺被项澍手护住,没磕到地上,反而是项澍手臂撞到床头柜。项澍手放在祝苗后脑勺上,手捞住他腰。
床头柜这下撞得不轻,估计得淤青,项澍没叫,只是隐忍地皱着眉头,嘴唇紧紧抿着,抿成条直线。现在俩人姿势和那天祝苗喝醉之后模样,那天没有灯,到处都黑漆漆片,今天倒是亮多,祝苗睁开眼,眨不眨,就这定定地看着项澍。俩人就这定定地对视会儿,房间里静得吓人。
“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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