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木依歪着脑袋，咬
咬唇，用恨铁不成钢恨屎不成饭
语气说道：“你只要说
句，‘
永远以自己生命优先，绝不会冒着巨大风险救人’，那就原谅你，无论你做什
事都不对你生气。”
“很简单吧？这只是普世价值观，大家都是这样，对你来说很难吗？”
“或者你可以骗下嘛。来，只要你愿意骗，也算你过关。”
任索终于开口说道：“其实像这种事，要实际发生才会知道自己会怎做……例如赵火，他遇到生命危险可能就会很犹豫……”
“你这个借口，是那些‘从未遇到类似情况’人才能用！”乔木依重重叹口气，语气复杂地说道：“就是知道你如果再次遇到这种事，你会怎做，所以才这生气。”
如果不是这段经历需要守秘，任索都能以此吹嘘辈子，‘想当年也是个不怕死’云云。
因此面对乔木依质问，任索也不知道该怎回答，只好底气不足地回答道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乔木依也知道他嘴笨，并不指望他会说出什冷血宣言，直接问道：“那你下次遇到这种事，你知道该怎做吧？”
任索沉默。
乔木依直勾勾盯着他，问道：“如果你看到个陌生人遇到危险，你会怎做？”
得像是大团缠满糖霜棉花糖直接糊在任索脸上，又像是润物无声细雨侵入任索心底：“……你为什总是要去做这危险事？”
“你对不起，是你自己。”
任索被乔木依这双又愠怒又委屈又担忧眼神看着，时半晌也说不出话。
跟林羡鱼那个‘你会选择救谁’问题不样，乔木依这个‘你会不会牺牲生命救人’问题，任索已经用行动给出答案。
而且乔木依说得对，任索去救露娜这个过程，确是九死生充满危险。
“你就不能学这样，变得自私点吗？不行吗？不行吗？”
乔木依每说次‘吗’都摇下任索头，任索被摇得七晕八素，勉强找到个反驳理由：“你们又未必会遇到危险，又未必会在你们身边……”
“……小索，”乔木依露出个无可奈何笑容，停下
“如果是举手之劳话……”
“如果你看到解千丝、袁初跟你不太熟人遇到危险呢？”
“如果只需要费点力气就能拉把话……”
“如果你看到赵火、白忌、承灵、月言、咸鱼她们遇到危险呢？”
任索又沉默。
那不是他在游戏里通过无数次存档编织过主线剧情，而是个以他为主角，但从未游玩过番外。
任索纯粹是凭着对小世界游戏机信任才赶赴征程，但万「奇迹满月」没有给他适合奇迹，万他瞎几把乱用奇迹提前将自己灵魂用废掉，万古月言没有留下来等他……
命运就像是严丝合缝齿轮，毫无阻滞地运转，所以任索才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被乔木依教育。只要稍微出现个错误，例如开黑五人组没有帮他抵挡炽天使和道士，例如他看不到古月言银月之晶光辉……
现在回忆起来，任索才感到丝后怕。
怪不得他抽奖总是没什运气，原来运气都用来氪金命运。命运女神在关键时刻拉他把，任索也不好在平时抽奖上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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