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……”任座沉默片刻，说道：“本座其实
直觉得，你是不是被过去
记忆扭曲
意志。不过因为扭曲后性格比之前好点，所以大家才任由你随波逐流。”
“但这两年下来，本座亲眼看着你棱角慢慢磨平，看着你能重新品尝真善美味道，看着你找到更多人生目标……或许，是
错，你早就战胜命运。”
“你比强。”
游戬双手插着裤袋，看会任座，忽然说道：“朕只是妥协。”
“朕根本不想接受他遗产，更不想接受他记忆，但纠缠下去会让朕脑子搅拌成团果酱，所以朕妥协，然后慢慢消化，弃其糟粕取其精华。”
“朕是什
模样，其他人就看见什模样。喜欢也好讨厌也罢，朕根本不在乎他们看法，朕在KTV就是要唱国歌，在酒吧就是要喝鲜榨果汁！这个世界片肮脏，不值得朕浪费半点精力曲意逢迎。”
任座笑道：“他们还真带你去KTV和酒吧啊，而且你还真去……哈哈哈。”
“好像，差不多就是两年前这个月吧，本座在收容机构里看见你。那时候你可比现在凶太多，张牙舞爪，龇牙咧嘴，看什都觉得充满黑幕与阴谋，引以为傲地与全世界为敌……”
“不过对于本座来说，你也就是奶凶奶凶，没几回合就被本座打趴下。”
游戬扯扯嘴角：“那是朕在养精蓄锐，避敌锋芒！”
重别人送自己礼物吗？这样吧，如果你愿意穿朕送衣服，那朕就愿意戴你送领带。”
任座忍不住哈哈笑起来，笑得眼角都挤出眼泪：“你脑子怎就只有毒舌和恶作剧时候才转快？”
“其他时候朕就转慢？”
“你其他时候不是转慢，应该是脑硬化转不动。”
任座收敛笑容，温和说道：“可以，离开吧，游戬。”
任座微微挑眉——你这就是精华部分？
游戬似乎觉察到任座想法，冷笑
任座耸耸肩，说道：“是啊，然后你就天天过来骚扰……那时候实在太早，收容机构就只有们两个觉醒者，想不见你这只疯狗都不行。”
“但现在回想起来，其实庆幸有你这个同龄人在。毕竟那时候心情很差，打你打得多，也可以舒缓不少戾气……”
游戬脸色铁青，想动手又不敢，但不动手又很憋屈，脸纠结。
“或许，们只是两个互相伤害同病相怜丧家之犬吧。”任座脸平静说道：“失去家人，你失去自己。”
游戬冷笑声：“那可算不上互相伤害，受伤人只有朕。而且朕可没有丧家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朕家就是国家。”
“也就是你，才让你进来。本座明明说，让本座静静度过这十几个小时黑夜，独自迎来明天黎明。”
“本座并不需要安慰，不过你确让心情好很多。”
游戬嘿声，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，摇摇头说道：“朕又不是来逗你玩。”
“知道，谢谢啦。”任座笑道：“没想到，当初那个疯子，现在也变成个会体贴别人……疯子。”
“世人笑太疯癫，笑他人看不穿。”游戬哼声：“你以为朕是故意这样行事？没错朕就是故意，朕最讨厌就是戴上副面具迎合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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