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上旬武汉除有初夏气息,还有弥漫在大街小巷,不肯消退石楠花味道。
他在武汉待个月,本来没有鼻敏感,也被这里石楠花折腾得容易打喷嚏。偏今天宋言豫约他见面咖啡馆楼下就有排石楠花树,哪怕他挑靠墙壁位置,坐十来分钟还是打几个喷嚏。
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换家店时候,
待老潘走远,李致转向旁边停靠车。
陆喆离开以后,每周林苑虹都会把他车开出去洗次,避免蒙尘或长久不发动出问题。李致斜靠着头枕,盯住驾驶座玻璃窗位置,看会儿开门出去,靠在陆喆车门边点支烟。
指尖星火或明或灭,口中尼古丁气味渐渐变得苦涩。他仰着头盯着地库天花板,直到烟抽完才低头去看驾驶座。
棕褐色玻璃窗贴着防窥膜,如果不是靠得很近,车里切都模糊不清。可即便他靠得再近,驾驶座椅子上也不会再有那个直注视着他,时不时会对他笑人。
解锁手机,李致点开Whatsapp置顶账号。
苏晨阳是清楚李致他母亲去世之前嘱托,就是要李致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李唯在公司应得份,不能被李嵘彦全拿去。
对于李致肩上所扛压力,苏晨阳除跟他碰杯之外也没其他可说安慰话,毕竟处在他们这样位置上,说什都是多余,道理大家心知肚明,谁也不缺旁人开解三言两语。
或许该这说,李致缺是个能让他彻底放松下来怀抱,而对现在他而言,这个怀抱除陆喆,其他人都没资格给。
在酒吧坐个多小时,苏晨阳扶着李致下楼,让他进车后座,扣好安全带后叮嘱老潘开慢点。
李致模样仿佛醉得睡着,待车子驶出这条街,老潘忽然听到他说:“不用回家,去陆喆那。”
陆喆已经拉黑他,无论他再发什都不会收到。指尖往下滑动,这三个月来他断断续续发许多话给陆喆,有被下属气到胃痛,有心情不好还要应酬,有李宗晋时不时给他点压力,李唯不懂事争吵等,还有就是穿插在这些闲言碎语里那些“想你”。
因为陆喆收不到,所以他反而不用顾忌发多会被那人讨厌或嫌弃。
可也因为收不到,这些想要说给陆喆听心里话对陆喆来说变得不再重要,他才愈发地感受到以前自己是有多迟钝。迟钝到去利用陆喆对他真心,亲手毁这段他早已不能失去感情。
“阿嚏——”
陆喆用纸巾捂住鼻子,连续打两个喷嚏后无奈地看向窗外。
老潘从后视镜看去,李致仍然仰靠在头枕上休息,只手撑着旁边椅垫支撑身体,坐姿还算稳。
这段时间他频繁地去陆喆家楼下过夜,老潘负责接送,看着束缚在他身上华贵礼服,老潘想想还是住嘴,掉头把车开过去。
到陆喆家楼下,李致睁开眼,瞥到旁边白色Stelvio,便对老潘挥挥手:“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老潘开门前看眼副驾储物箱:“车上解酒药吃完,去给您买点进来吧。”
刚才在酒吧里,李致只喝瓶红酒,还不算太醉,只是懒洋洋得不想动,他道:“不用,明天早上你记得准时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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