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刚好路过，”陆喆语气艰难地道，“幸好有他
帮忙。”
“
们另
个同事也在给他录口供，他提供
嫌犯特征，稍后们会请他回警局做人像模拟。”Henry看着陆喆，语气缓和地道，“你现在能不能跟说说嫌疑犯有哪些特征？”
闭上眼睛，陆喆想照着Henry话去回忆那个嫌疑犯面貌，视野里却出现片血红景象，李致挡在他身前，腹部中刀，血液喷溅出来，他衣服上手上全是李致血。
双肘撑住膝盖，陆喆低下头。
把手机递过去，他听着警察用英文和李唯说话，结束后手机还给他。
“你需不需要去下洗手间？”警察看着他问。
“不用。”看向急救室方向，陆喆说，“你需要问什
，都告诉你。”
这位帮他录口供警察名叫Henry，拉着他在隔壁长椅上坐下，Henry打开录音笔和记事本，问起事发经过。
陆喆右手抠着左手手背，李致血早就干，在他皮肤上粘薄薄层，指甲用力划就能刮出触目惊心斑驳痕迹。
为什没有抢走他们身上值钱东西？为什上来就动刀？！
今天如果不是有李致在——
纸巾被用力揉成团攥在手心里，陆喆深吸几口气，旁等他录口供警察问道：“你们在这里有没有其他亲人朋友？可以先通知下过来帮忙。”
李致昏过去之前有交代过要联系李唯，陆喆松开握拳手，撕开湿巾擦干净手指。擦时候他极力稳住自己情绪，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李唯拨过去。
李唯正在看报表，接到他电话还觉得奇怪:“喆哥，你怎打来？”
他指甲缝里挤满这种干涸掉颜色，视线僵直地盯着面前地板。看他把手背抠成道道，Henry不得不提醒他：“你或许很难受，不过你口供有利于们抓到行凶者。”
抠皮肤动作停下来，陆喆强迫自己冷静地叙述：“们都不认识他，就是走路时候他撞朋友下，当时只是路过不小心碰到，没有发生过冲突。”
困惑地看着Henry，陆喆语气逐渐激动起来：“后来们到下条街，他也不知道怎回事突然从后面拿刀捅过来！朋友想帮挡，可他，他……”
Henry适时地拍拍陆喆肩膀，从自己腰侧口袋里拿出瓶还没开过矿泉水：“喝点水冷静下。”
陆喆没有接，只摇摇头示意不用，Henry大致解情况，对他道：“报案小伙子你们认识吗？”
“小唯，把定位发给你，你过来下。”
他声音很哑，语气也不太对，李唯听出异样，道：“怎喆哥？你在哪？哥没跟你在起吗？”
“和你哥在医院，你哥受伤，警察现在也在，你先过来再说。”
陆喆克制着语速平稳，尽管他想表现得没什不让李唯太担心，可电话那头人下就察觉出问题严重性，忙对他道：“怎回事？你们遇到什事？哥伤得严重吗？你有没有受伤？”
“没事，他，他替挡刀……”陆喆握拳抵在唇边，因为这几句话，眼前又浮现出鲜血淋漓画面。见他咬着指关节说不下去，警察提醒他可以帮忙沟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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