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轻棠也睡不着。
陌生房间,还有白天发生切,都让她惴惴不安。
两人躺个多小时,蒋轻棠动下,手臂横在关绪胸前,把她抱住。
关绪笑声,说:“不走。”
很低声音,只有蒋轻棠听得见。
“不要走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……个人……”
好不容易清晰起来说话,不知怎,竟又退步到与关绪初见模样。
关绪心里难过,知道都是自己过错。
不该这样突然疏远她,蒋轻棠那样重心思,大概以为关绪也跟那些人样,把她视若瘟疫。
“给你拿纸。”
“不要纸。”
关绪噗嗤笑,“你不要纸,难道要把鼻涕流到枕头上?”
只是句玩笑话,今天以前,蒋轻棠只会当做关姐姐又取笑自己,不放在心上,可是经过下午那次,蒋轻棠心更重,想着关姐姐这句话虽是玩笑语气说,说不定内心真觉恶心,不然也不会说出来,难堪之下松手,放关绪下去拿纸巾盒。
关绪把纸巾盒子放在床头柜上,蒋轻棠坐起身来,抽几张,攥在手里,跑到浴室去,小心地把自己脸上眼泪鼻涕都清理干净,甚至怕关绪听见,愈加厌恶,还特意打开花洒喷头,掩盖自己发出来声音。
蒋轻棠被关绪抱上床来,脚丫子揣在关绪胸口捂暖,抽抽噎噎地把整个人都蜷进去,身子还被吓得有些瑟瑟,关绪下下轻拍她背,叹口气。
“就算来找,也该穿双拖鞋……”关绪说着,没声音。
——要是再发烧,是想让心疼死?
这话始终没有说出口。
从前不知道还罢,现在已经把蒋轻棠心思猜透七八分,应该避嫌,再说这些暧昧话,着实不合适。
蒋轻棠说:“抱着,安心。”
又说:“关姐姐,对
“不会让你个人。”关绪心酸,强撑着笑笑,躺下来。
客房里只让冯姨拿个枕头,现在正在蒋轻棠脑袋下。
关绪躺下去,和蒋轻棠共用个枕头。
她头刚沾上枕头,蒋轻棠就挪过来,窝在她颈边。
秀气呼吸声扰得关绪心神不宁,她干躺着,总是睡不着。
再出来时,蒋轻棠鼻头红通通,像个小丑鼻子,眼圈也还红着,她低头抓着自己衣摆,怯怯站在床边,不知所措地等关绪发落。
关绪把她搂进被窝里,从头到脚盖好,生怕她受凉。
“睡吧。”关绪坐在床边,替蒋轻棠掖好被子。
蒋轻棠以为关绪要趁自己睡着走掉,掀开被子坐起来,勾着关绪脖子,硬要拉关绪块躺下来,“关姐姐……起……睡……”
“别走……”
蒋轻棠不言语,只听着关绪声叹气,拽着她前襟手又紧几分。
房间里只剩下蒋轻棠抽噎声。
她才哭过场,鼻子堵得难受,又不愿离开关绪怀里,只好尽量放轻声音使劲儿吸气。
关绪听她谨小慎微呼吸声,既心疼又好笑,暗暗怪自己不该下子做得这绝,本来蒋轻棠都已经慢慢没那怯懦,被她这吓,又给吓回从前,连吸鼻子都不敢大声。
关绪想下床给蒋轻棠拿纸巾,谁知蒋轻棠动作突然紧,整个人抱住关绪,带着可怜鼻音说:“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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