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……”蒋轻棠小声抗议。
有听说过二十岁成年人还因为喝甜牛奶而长蛀牙?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。
关绪回头俯视着她,眼带笑意地打趣,“小不点。”
就这三个字,听得蒋轻棠晕晕乎乎,也跟着傻乐,忘纠结自己想喝加两勺糖牛奶事。
牛奶热好,倒进对配套马克杯里,杯加糖,是蒋轻棠,另杯什都没
蒋轻棠在浴室待时间有点长。
她头发很长,所以洗澡花费时间总是太多,擦着头发赤脚走出浴室时,正好看见厨房里关绪背影,她边擦头发边跟进去,原来关绪在给她热牛奶。
“好香。”她吸着鼻子说。
关绪早已听到身后脚步声,不过等蒋轻棠糯糯细音当真出现在她身后,她手还是抖下,她低头,正好发现蒋轻棠赤着脚。
白嫩脚背,粉色趾甲,十个脚趾圆溜溜,非常惹人怜。
关绪捏捏鼻梁,暗骂该死,忘蒋轻棠性子有多敏感,又爱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,这会儿不定得害怕成什样。
“为什道歉呢?”关绪坐直,眨掉眼中多余情绪,注视着蒋轻棠,温柔地笑,轻声说:“是不对,故意开小棠玩笑,让你害怕。”
她把自己所有晦涩念头全用句玩笑带过,好在蒋轻棠自己也在心虚,分不出多余精力再怀疑她。
“明天不是要和同学块儿去看画展?”关绪笑得就像什事都没发生过,“都九点,赶快洗澡睡觉吧,小心明早起不来床。”
“好,那去洗澡,你……你也早点休息……”蒋轻棠磕磕绊绊地说,步履匆忙地走回自己房间,顺手关上门,把两个人之间诡异气氛隔开。
音,却很有效,下子赶跑关绪心底蛊惑。
关绪手臂触电似松,目色清明,映照蒋轻棠水润含羞瞳孔,登时心虚地移开。
她把自己摔进沙发里,按住眼睛,不敢与蒋轻棠对视。
“关姐姐,你…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蒋轻棠局促地问,抬手想试试关绪体温。她还无知无觉地坐在关绪腿上,身体扭动,非常明显。
关绪半边身子肌肉都僵硬。
“去穿鞋。”关绪说。
“哦。”蒋轻棠听话地穿上关绪给她买棉拖鞋,没有看到关绪喉咙里吞咽。
“牛奶加糖?”关绪声音四平八稳,没有丝毫异样。
“要!”蒋轻棠咧嘴笑,“要两勺!”
“不行,糖吃多长蛀牙。”
关绪长舒口气,肩膀塌下来,她背上已经起层冷汗。
玩笑开过头,差点无法收拾。
还好蒋轻棠不谙世事,否则真瞒不过去。
以后该更自律点才行。
……
“对不起!”蒋轻棠瞬间意识到不对,手足无措地站起来。
关绪仍保持单手遮眼、仰靠在沙发上姿势,颇为颓丧。
蒋轻棠习惯性地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,可她对自己做错什毫无头绪。
大概是自己脑中那点羞耻念头真被关绪发现——她那聪明,又离得那近,哪能不被发现呢?
“关……关姐姐,是不好,……不该那样想你……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蒋轻棠羞愧得头都快买进脖子里去,个劲地道歉,慌张得让关绪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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