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亲口对蒋轻棠说,你是,不止这句,她还压在蒋轻棠耳边说那多话,吻蒋轻棠嘴唇,不是不小心触碰,也不是长辈对晚辈亲昵,是结结实实,只有大人才能对大人做亲吻,是呼吸交缠厮磨,是让人浑身轻飘飘没有力气吻。
从那刻起,蒋轻棠世界拨云见日,她那些说不出口话可以在阳光之下,她所有偷来亲近也都变得正大光明起来。
蒋轻棠心里暖融融,主动抱紧关绪时候,还是会本能地害羞,剩下全是喜悦,再也没有那种喜悦中掺杂着惶恐、害怕关绪随时会抛弃自己不安。
蒋轻棠手臂紧紧,把脸埋在关绪颈窝里,满足地闭上眼睛,充满依恋地蹭蹭,糯糯地叫:“关姐姐。”
关绪根本不敢看她,蒋轻棠呼吸就像烧红烙铁,在关绪颈上留下个滚烫烙印,她咬着牙,额头突突地跳,心口撞得厉害,又舍不得把蒋轻棠推开,只好压着
关绪想起来,刷牙之前她们还起喝杯牛奶。
得,这下连暂时逃避机会也没。关绪只好走到床边,僵硬地躺在床上。
她头刚沾枕头,蒋轻棠就亲亲热热地靠过来,手臂横在她腰上,脸颊也贴近她胸口位置。这样把自己整个人都黏在关绪身上姿势,终于让蒋轻棠发出声满足喟叹,耸耸鼻尖,轻声说:“关姐姐,你身上好香。”
轻细呼吸,撩人耳膜。
关绪心头猛地跳,身体绷紧,手都快掐进掌心里,不敢有片刻懈怠。
关绪关好房门转身时,蒋轻棠已经非常自觉地钻进她被窝里,乖乖躺好,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,弯弯,睫毛闪动,就像在对关绪发出某种特别邀请。
关绪站在原地看会儿,面上冷静,心中五味杂陈,心想这小姑娘怎这没有防备心,真不怕自己趁机做点什?
蒋轻棠见她站得久,主动掀开被子,拍拍身边空出来地方,笑得贴心极,“关姐姐快来啊,这床很大,看,还有这多位置呢。”
眼睛亮晶晶,就像澄净透明天空,没有丝毫杂质。
关绪内心除深深罪恶感,还有点绝望。
蒋轻棠靠得更近,抬着头,贪婪地盯着关绪瞧,近乎痴迷眼神,恨不得把关绪丝寸都看进眼里,记进心里去。
不是没有睡过同张床,也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时候,可现在与从前又是不同。
从前……从前蒋轻棠不懂关绪心思,只仗着关绪温柔,在她身边偷来片刻温存,每天都像在冰上行走,每次牵手、拥抱,都是蒋轻棠偷来,每次都可能是最后次。
现在不同。
再也不样。
蒋轻棠行为简直就是引狼入室……不,应该是羊入虎口。
这个小姑娘,真是不懂在坏人面前保护自己。
关绪舌根抿开丝苦笑,可惜,自己还是坏得不够彻底,否则哪用得着这番天人交战呢?送上门秀色可餐,吃就完事。
“还要刷个牙,你先睡吧。”关绪绞尽脑汁给自己找个借口,声音带着点不自然低哑,暧昧又不合时宜。
她正要转身,蒋轻棠困惑地说:“可是关姐姐之前不是刷过牙?们起刷,你忘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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