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最喜欢
书之
，不知羡慕
书里女孩子多少次，又为那些女孩叹息多少次，所以她实在不明白关绪为什
会做这样评价。
“
那时才十四五岁，喜欢标新立异。”关绪笑着，“不信你再多翻几本，还有被批注‘狗屁不通’呢。”她那时年少气盛，自诩实用主义，立志定要在世界留下什，最看不惯这些风花雪月痴男怨女，现在再看这些字，尴尬得脸酸。有种黑历史被人发现羞耻感。
蒋轻棠从没想过关绪也有这样孩子气面，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，寻宝似在书架上翻找，果然每本书都有关绪各种各样读书笔记，看字迹，批注时间段也各不相同，有些笔迹稚嫩，有些则已经笔锋老道，和现在关绪笔迹很接近。
还有些书上被关绪画卡通图案，寥寥几笔只猪，或者只兔子，还有鸟、蛇、蚂蚱什，并不是都很像，但都充满童真。
“这是小时候被
关绪应声，摸摸蒋轻棠脑袋，“走，带你去看看从小睡到大房间。”
她带蒋轻棠上楼，打开楼梯拐角扇门。
蒋轻棠怯怯地跟着她走进去，好奇地四处打量。
房间不大，但很温馨，淡蓝色墙壁，木制地板，靠墙面摆着张床，尚佳慧已经把被褥提前铺好，看就温暖舒服，靠窗那侧是书架和书桌，书架旁边墙壁上贴着张黑白海报，是个外国女人，海报已经泛黄褪色，都快看不清女人脸。
“居里夫人。”关绪对蒋轻棠介绍，“小时候还在万圣节打扮成她去要糖果。”
。”
“丑媳妇？”尚佳慧愣，捂着嘴乐不可支，“谁说小棠是丑媳妇？”
关绪往自己怀里瞟瞟，唇边晕开笑意，“还能有谁？当然是她自己。”
把尚佳慧乐得直不起腰来，关弘生咳嗽两声提醒她，“公共场合，注意影响。”
蒋轻棠也拽拽关绪衣领子，踮起脚尖，攀在她耳边哀求，“关姐姐，你别……你别取笑啦……”
“知道她。”蒋轻棠说，“是位非常伟大女性。”
“确如此。”关绪点头。
蒋轻棠走到关绪书架旁，抚摸码得整齐旧书，基本都是英文版，蒋轻棠看不大懂，好不容易在最顶上发现本中文书，她踮着脚去够，有点吃力，关绪扶着柜子，替她抽出来。
原来是本《红楼梦》，不仅放在书架最顶上，还被塞在最角落里，积厚厚灰，翻开封面，扉页上龙飞凤舞写四个大字：浪费时间。
“这本书看过，很好看啊。”蒋轻棠不解地回头看关绪。
颤颤巍巍细音，还带着哭过之后鼻腔，混着娇软呼吸。
关绪心尖颤，嗓子眼都痒痒。
被通玩笑闹开，把蒋轻棠那些在心里忧虑敞开出来，家人插科打诨，之前紧张反而消散，蒋轻棠止哭，关绪也不再追问缘由，家四口上车，高高兴兴地开回家里去。
关绪在这边家是地地道道美式风格，独立二层半结构，带小院、地下室和车库，院子里是精心修剪养护树木和草坪，不大，但很温馨。
“你们长途跋涉，肯定累，先上去休息会儿，去做饭，待会儿饭好再叫你们。”尚佳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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