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心跟着蒋轻棠瑟瑟发抖肩膀起抽痛,从背后搂住她,手掌捂住她流泪眼睛,吻在她耳鬓间,叹息,“小棠不是没用,是真性情。”
“人活在世上,本来就应该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有些人自己虚伪,不敢大声哭,也不敢大声笑,反而要纠结起来嘲笑敢大哭大笑人,这些人才是真正没用,连自己情绪都不敢正视。”
关绪说这句话,好像在说她自己。
“小棠才不是没用。”她贴着蒋轻棠耳语,“小棠是这世上,为数不多、真正勇敢人。”
尚佳慧早已悄然离去,把傍晚
头又想道歉,可尚佳慧才刚开导完她这番话,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,只好讷讷道:“妈妈,真……都挺好,……没有什不满意地方。”她怕尚佳慧还以为自己是跟她客气,又补充,“长这大,除自己爸爸妈妈,您和爸爸已经是对最好亲人,……”她心头炙热,哽咽道,“很知足。”
尚佳慧心窝酸涩。
这孩子养成现在这样看人脸色性格,也不知在蒋家吃多少苦,她又想起蒋轻棠死去父亲母亲,当年尚佳慧出席他们葬礼,追悼会上看到穿着身黑衣、表情木讷蒋轻棠,原来特别活泼机灵小姑娘,会说会笑,点都不怕人,眼睛大大,像洋娃娃样漂亮,再见到时就已经像个木头人,连有人靠近她,她都瑟瑟地往后躲。
尚佳慧心疼得像刀绞似,恨不得把蒋轻棠接到自己身边来抚养,可惜蒋家人不同意,尚佳慧只好作罢,这些年再没有蒋轻棠消息,直到关绪结婚以后,把证领才发邮件通知尚佳慧和关弘生二人,尚佳慧看邮件里蒋轻棠照片,已经认不出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小姑娘。
结婚是件大事,原本关绪先斩后奏,结婚才通知父母,尚佳慧是生气,得知结婚对象是蒋轻棠,反而有种松口气感觉,欣慰地想,兜兜转转,自己没能好好照顾从前挚友女儿长大,由自己女儿给她后半辈子幸福,也算弥补自己点遗憾,于是愈发疼惜蒋轻棠。
上回提起蒋轻棠父母,蒋轻棠下子就哭,尚佳慧也不愿再在她面前提起旧事,只开导蒋轻棠,让她别活得那隐忍,开朗点,日子也过得舒心点。
“妈,你又跟小棠说什呢?”关绪直注意着这边动静,见蒋轻棠情绪不对,放下大剪刀就走过来,搂着蒋轻棠,“妈是不是说你。”
“没有,妈妈很好,还对说很多好话,是……是高兴。”亲情滋味蒋轻棠早就忘记,尚佳慧说那些话,就像股陌生暖流,流遍她全身,蒋轻棠也恨自己这没出息,蒋家那些人对她坏时她都没怎哭过,忍忍也就过去,怎现在,终于有对她好亲人,她反而哭哭啼啼,可是她就是忍不住,感动往心头上涌,不知怎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,眨都眨不回去。
“也不想哭。”
关绪来,蒋轻棠更忍不住,她想自己怎这软弱,有事没事就掉眼泪,点也配不上关姐姐,捂着脸背过身去,肩膀抽抽,断断续续地呜咽,“怎这没用,遇到对好人,明明心里高兴,居然又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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