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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绪眼眶
热，把蒋轻棠搂进
怀里。
听到关绪心跳声，蒋轻棠才有点安心，能断断续续地说出点句子。
“……”
“错……”
“别……撵……走……”
抓两下头发，叠好被子收进衣柜里，转身去浴室洗漱，出来后神清气爽，见蒋轻棠还不动，轻笑声，拉开窗帘，让温暖阳光毫无阻隔地直射进来。
关绪走过去掀蒋轻棠被子，“小棠起床，太阳晒……”话停在舌尖，关绪眼睛蓦然瞪大。
蒋轻棠红肿眼睛和满是鲜血嘴唇让她脸色骤变，伸手去掰蒋轻棠下巴，捏着她下颌骨，试图把她紧咬着嘴唇牙关捏开，又怕弄疼蒋轻棠，犹犹豫豫，又有鲜血渗出来。
“快松开牙齿！”关绪心抽下，顾不得蒋轻棠痛不痛，右手使劲，把蒋轻棠牙关捏开，忙俯身去检查她下唇伤。
大大小小牙印和伤口，嘴唇上块好肉都没有，原本饱满水润嘴唇看得直叫人通体生寒，关绪覆在她伤口上手指发颤，好像跟着她块疼、块流血。
字句地呢喃，和着血泪。
蒋轻棠说话能力，好像夜之间又丧失，再不能说出完整句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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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去拿药箱给蒋轻棠上药，蒋轻棠本能地抓着她衣服，不让她走。
“小棠……”她艰难地开口，嘴里苦涩蔓延，直到心里，牵动着十指又痛又麻。
蒋轻棠眼珠转转，逐渐聚焦，盯在关绪脸上，她眼中哀伤太浓烈，深处还有丝绝望，张着嘴，说不出话来，抬手想摸摸关绪脸，眼前闪过昨晚自己不要脸举动，又不敢，再半空中胆怯地往后缩，被关绪连忙捞回来，盖着她手背，抚在自己脸上。
“小棠，小棠……”关绪没想过会造成这样后果，慌，额头都是冷汗，眼中凄怆，颤抖着说对不起，蒋轻棠个劲地流泪，摇头。
是自己对不起关姐姐，拿自己龌龊心思去玷、污关姐姐，她想让关绪饶她这回，不要撵她走，只张着嘴，说不出话，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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