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余光瞥着她，看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艰难姿势
样子，眉头越皱越深，坐到她旁边去，不用拒绝地把她手从车顶摘
下来，揽着她肩膀，把她压在自己怀里。
“不……”蒋轻棠挣扎着拒绝。
“就
会儿。”关绪声音沉下来，“
不做什
，只是让你安心睡会儿，半个小时后叫你。”
她以为蒋轻棠怕她会对她做出什事来。
蒋轻棠确在怕，不是怕关绪，是怕自己。
关绪直觉尚佳慧有阴谋，但既然蒋轻棠已经答应，她也只好答应。
……
时间到周六，家人起个大早。
因为要去靶场，穿都是行动方便衣服，蒋轻棠上身穿件白T，下身配条牛仔裤，衣摆扎进裤子里，皮带系，勒出截细腰，柔软曼妙，尚佳慧赞不绝口，夸蒋轻棠天生衣服架子，随便穿都这好看。
蒋轻棠抿抿嘴唇，抬头看关绪，关绪也说句好看，语气平淡，蒋轻棠失望地低下头去。
晚饭时候，和关弘生演出双簧，问关弘生周末有没有时间。
“有啊。”关弘生配合地问，“你问这干什？”
“上回们实验室同事拿几张靶场券来，看眼，这个礼拜再不用就过期，浪费多可惜，干脆们全家人这周末块去，把券用得，正好四张。”
“行啊，正好也手痒，想去玩玩。”关弘生转头看关绪，“阿绪，你和小棠有没有时间？”
关绪看着这俩五十多人演戏，不动声色，“爸，你什时候喜欢射击运动？”
她不想再惹关绪讨厌。
那天之后，两人亲密落千丈，每晚睡觉也是蒋轻棠睡床，关绪等她睡着才打地铺，上次这样被关绪抱在怀里是什时候蒋轻棠都快不记得，终于重新回到她怀抱里，心境大不样，蒋轻棠鼻头泛酸，闭着眼忍好久，总算把眼泪咽回去。
说好不再流泪。
不应该事事都依靠关绪，蒋轻棠自己也该坚强点。
室内靶场，人并不多，工作人员叮嘱他们安全注意事项，又签责任书，把他们带到场地，人隔
关弘生开车，尚佳慧坐副驾驶，关绪和蒋轻棠坐后面，车子摇摇晃晃挺催眠，蒋轻棠上车没会儿就开始打瞌睡，头点点，车子个转弯，她身子歪，撞到关绪肩膀，瞌睡醒半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连忙坐直身体，揉揉眼睛，远离关绪点。
关绪看她眼，低声道：“困就靠着睡会儿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。”蒋轻棠几乎把自己贴在车门上，抓着车顶把手，没会儿，又昏昏欲睡。
这次她始终保持着半分清醒，用力抓紧把手，任车子再怎左摇右晃，绝不会再摔到关绪身上去。
“……”关弘生被噎下。
尚佳慧神色自然地接话，“你离家这多年，还不兴你爸多培养几个兴趣爱好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关绪挑挑眉，低头问蒋轻棠，“小棠想不想去。”
“……”蒋轻棠刚开口，被尚佳慧打断，“小棠当然想去，反正你们也没事做，在家待着也是待着，那就这定，这周六八点，都起早点啊，去靶场开车还得两三个小时呢。”
蒋轻棠不太会拒绝人，只好说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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