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令那边听出不对劲来,“你声音怎?听着有点哑,是不是哭?”
“没……”
“你肯定哭!骗不!”简令语气有点急,“说,谁欺负你?关绪死哪儿去?怎也不知道帮你出气?”简令说,忽然想起来,蒋轻棠她们应该是刚到家,这会儿家里就她和关绪俩人呢,谁会欺负她?
“不会是关绪欺负你吧?”简令音量升高,“关绪她还是不是个东西?她怎欺负你?你快告诉,帮你教训她!”
“不是不是!”蒋轻棠猛地摇头,想起来简令看不到,才停,急急地否认,“关姐姐对很好,没有欺负。”
可蒋轻棠已经看见她通红眼角,还有眼睛里血丝。
憔悴得让人心疼,还记着给蒋轻棠弄东西吃。
蒋轻棠心头,自己又多添项罪名。
电话响半分钟,蒋轻棠刚想接时候,就自动挂断,没会儿又响起来,这次蒋轻棠不敢耽误,忙按屏幕上绿色接听键,把手机放在耳边,“阿令姐姐。”
“小棠,你怎现在才接电话?该不会是和关绪正在做羞羞事,被打断吧?那可就犯大罪过。”
蒋轻棠记忆里,关绪几乎从没哭过。
原来关姐姐眼泪这烫。
都快把她肩膀烫伤。
蒋轻棠想,关姐姐定是很喜欢自己——即使觉得她在利用她时候,关姐姐依然喜欢她。
看呐,她想,关绪那喜欢蒋轻棠,蒋轻棠却让关绪那痛苦。
真,是太蠢……”
“也……也喜欢小棠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只是害怕。
只有最后这四个字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。
简
“阿令姐姐,你……你有什事?”蒋轻棠瓮瓮地问。
“啊,就是确认下你们安全到家没有,还有听慕慕说津岭大学明天起正式开学,你把要用材料什准备好,千万别忘。”
蒋轻棠愣,把手机拿下来,看看日期。
时间过得真快,今天已经八月三十号,明天就九月号,是津岭大学开学报到日子。
“……知道,谢谢阿令姐姐。”蒋轻棠吸吸鼻子。
心里石头又重重地压层,蒋轻棠在关绪怀里不动,安静地流眼泪。
偌大客厅陡然寂静,只有她断续啜泣声。
蒋轻棠口袋里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欢快铃声,那是首甜甜儿歌,从前蒋轻棠被噩梦惊醒,抱着枕头钻进关绪被窝里,关绪曾给她唱过,蒋轻棠很喜欢,想让关绪再唱遍,录成手机铃,关绪笑着说太难听,还是别在外面给蒋轻棠丢人现眼好,于是蒋轻棠只好在网络上找那儿歌原版,设置成手机铃声。
蒋轻棠在关绪紧箍臂弯里动动,掏出手机看,原来是简令打来电话。
“你先接电话,……去给你弄点吃。”关绪松开她,脚步凌乱地走向厨房,背过蒋轻棠之后才偷偷擦擦眼角。
太丢脸。
这懦弱话,关绪说不出口。
关绪嘴唇抖抖,眼泪掉下来,落在蒋轻棠瘦弱肩膀上。
滚烫泪,蒋轻棠只穿件薄T恤,热度几乎是瞬间就浸透在她后肩那块肉上,烫得她心口哆嗦,所有反抗全忘。
是关绪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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